皇上一病不起,太医院众太医看过后,均表示束手无策,皇城之下便贴了告示,找能治愈皇上疾病的能手。只是皇上的病哪有那么好看呢?皇上的病没治好便是诛九族的罪,治好了也有被灭口的危险。

那张告示被贴皇城良久,每天无数人看着那张薄薄的纸蠢蠢欲动,却最后也没人敢揭下。皇上的病越拖越久,眼看着便活不了多久了。

俞衡像是有意将她和御筠凑一对,时不时便约上御筠又叫上她出来肆玩。那日去摘星楼吃有名的点心,俞衡特意留了二人独自相处,俞浼却坐在窗台捧着脸想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御筠一张脸在眼前放大,“啊!”俞浼惊叫一声,“你突然凑过来干嘛!”

“看你呀,你长的这么好看还不让人看?”御筠嬉皮笑脸一副欠打的样子。

俞浼站起来毫不客气地给他来了个暴头扣击,那货双手抱着脑袋嘶叫起来:“哎哟哎哟!疼死了。”

俞浼又给了他一个二度暴头扣击,笑逐颜开:“我刚刚打的是那一边,你却抱着这边脑袋,为了让你逼真些我便这边也给你来一下咯。”

“看到你笑了真是太好了,你之前干嘛呢?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御筠往嘴里塞了个芙蓉酥,问。

俞浼看了眼嘴巴塞的满满当当的御筠,自然对他这样的小屁孩很有些看不上,自然,就算她看得上也不会将她要找有违天道的大恶之人的这等重要之事告诉他。

现如今其实包括她和她接触的所有人物都是围绕着皇权发展的,她知道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大恶之人就是谋权换位之人,基本可以断定是自己的兄弟俞衡了。

但是在俞衡未做完这谋权换位之事之前,御筠是否也有些许可能?哪怕他表现的就像个真真切切的十五岁少年郎一样。

俞浼看了看差点被糕点噎着现在在猛灌水的御筠,愁眉苦脸:“我哥哥说要将太子御河和我的婚约解除,让我嫁予一个更好的人,哪有什么更好的人,我就要嫁御河,可哥哥不让…”

“咳咳咳咳。”这是御筠被水呛到了的声音。

俞浼看他一张脸红彤彤嘴边还有些水渍,便给他递了帕子,有些怀念:“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看着又去望窗的俞浼,御筠攥紧手心里的帕子,心里五味杂陈。

皇上已立下了遗诏,后事交于了太子御河办理,没几天就去了。办完后事,遗诏一开,登位的居然是十七皇子。

众大臣议论纷纷,太子年轻在位,明明是早已定了的准皇帝位,为何皇上又改成了十七皇子?十七皇子尚在襁褓之中,掌权之人不就是扶养他的鞠嫔么?

太子御河去了后殿去看鞠嫔和十七皇子,鞠嫔笑的眼角纹都绽开。她开心的逗弄着十七皇子,丝毫没有发现太子御河的靠近。

御河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事,自从与俞浼解除婚约后,他便感觉自己浑浑噩噩,因为珧妃的事,父皇也不再信任于他,反而将他在办的几件事都给了御筠来做。

御筠年少又未掌过权,他便与俞衡走的极近,事情也办的十分出色,这连傻子都知道是俞衡帮了他不少。

他本来觉得自己这一生及其顺心,和心爱的人有婚约,身为太子也极得皇上的信任与看重,现如今却什么都没了。

那天晚上,是御筠生辰,鞠嫔对他一向是最为关心爱护的,生辰上一应事项都要亲手亲为,御河便提前因故支走殿中所有的太监婢女,十七皇子白嫩嫩的生的极为可爱,太子御河一把锋利长剑刺破了他的脖颈。

第二天太监婢女们睡眼惺忪地回了宫殿,只发现了僵硬了的十七皇子和满摇篮的干枯血迹。

“啊!”

“不是说好了你去照顾十七皇子的吗?”

“明明是你!我去给郡王生辰帮忙了!”

“我也去给郡王生辰帮忙了!是鞠嫔娘娘忙不过来,她又最信任我我才去的!”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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