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还觉得淑妃娘娘会为你做主吗?”章凝本就长得严肃,绷着脸讲话时威严更重。

李知宴神色怔怔,似乎被章凝的话吓到了:“不会的不会的……姑姑会为我做主的……”

章凝朝着众人一拱手道:“我司药司也是闹了一出笑话了,诸位见笑。”

小宫女喏喏应是,不敢再看司药司的笑话,纷纷做鸟兽散。

章凝又朝着谢盈袖道:“盈袖,上次是我不对,没有狠狠地罚她,害得她又来找你麻烦。”

“无事,”谢盈袖微微摇了摇头,“这不关司药大人的事,司药大人不必向我道歉。”

在宫中,谢盈袖一向秉承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处事原则,除非是像李知宴这种主动跟她过不去的,她从不会把人逼得太狠。

何况,章凝的品级高于她,肯向她道声“抱歉”,至少证明章凝是个有心胸的人。

“至于她,”章凝连名字都懒得叫了,“我会如实向尚食禀报的,最后是打一顿还是直接逐出宫,都看尚食大人的意思了。”

“麻烦司药大人了。”

……

和谢盈袖说定,章凝看了看仍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的李知宴,摆摆手挥来两个力大的宫女,准备直接把她架出去。

直到大力宫女开始把她往外拖,李知宴才恍若回过神来一般拼命挣扎,口里还道:“你们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姑姑是谁!”

“掌药大人,奴婢们当然知道,您就别挣扎了。”

大力宫女一边一个,很快就把李知宴架了出去。

……

见事情已了,谢盈袖很快又去拿了一件衣服,她向章凝和路离行礼告辞,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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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今天不是说会早回来吗?怎的又这么迟?”东篱奶声奶气道。

“碰上了一个总爱没事找事的人。”

“那姑姑没吃亏吧,”东篱连忙跑过来,绕着谢盈袖左看右看,见她没事才送了一口气,“那人是谁?等东篱念了书做了大官,就去替姑姑报仇!”

看着东篱握紧拳头义愤填膺的样子,谢盈袖笑弯了眼,她揉了揉东篱细细软软的头发,道:“姑姑可不需要东篱帮忙,姑姑自己就替自己把仇报了。”

听到她这么说,东篱才高兴起来,口里说着“姑姑真厉害”,眼睛却瞟向谢盈袖的袖子里。

“怎么?”谢盈袖故意把袖子提起,“东篱是在找吃的吗?”

“嗯……其实东篱也不是很饿。”

谢盈袖点点头,装模作样道:“你不饿那就最好了,姑姑也忙了一早上,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呢,那姑姑就把包子吃了吧。”

说罢,她还提起一边的茶炉,准备热包子。

东篱见了,这才委委屈屈地蹭过来,拽着谢盈袖的袖子道:“姑姑,记得留一点给东篱……”

谢盈袖这才捏了捏她水嫩嫩的包子脸,道:“姑姑其实吃过了,带来的都是给你的。”

“那姑姑为什么要骗东篱……”

“是东篱先说谎的,”腾腾的白雾柔和了她的眉眼,“如果东篱直言自己饿了,姑姑也不会骗你。”

“嗯,”东篱一边答应着一边拽着谢盈袖的衣角,道,“那姑姑今天还教东篱念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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