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道了一句,便急冲而来,聂笙估量着胜算,她摸不准萧止能否抵抗刺客。

然而下一刻,血水溅过眼前,马蹄之下滚过头颅。掠无影感知危险,前蹄一扬,踹倒一个。

萧止夺过来一把剑,嚣张道:“好剑是好剑,可惜被废物拿捏了。”

“杀!”

刀光剑影,聂笙思虑着晋白该是找到人过来了。也许她没发现从头至尾她都不曾想过独身骑马奔走,起码能完全保住她自己的命。

不知道谁伤了掠无影一剑,马鸣嘶吼大有发狂的趋势,幸好萧止眼利,即刻回身将快摔下马的聂笙接住,稳当落地,“陛下该是先跑的。”他护她在怀,贴耳低语,聂笙慌乱之色稳了下来,“不至如此贪生怕死。”

“前面。”聂笙道。

萧止手一挥,欲偷袭而来的人首身分离,而萧止面色淡如杀死一只蚂蚁。

在这一刻,聂笙感觉到了厚厚的保护屏障笼罩着她。

才多久,刺客就少了大半,萧止毫发未伤。

余下的刺客估量一二,自知胜算全无,犹豫再三才慢慢撤退。

然而,数箭并发从前面而来,刺客们多余的话未曾吐露分毫就被自己人解决,聂笙侥幸躲过一箭,脚却后退踩空!

萧止劈开箭,回首毫不犹豫跳下河去,接连两声响。

武侯和暗卫举着火把赶到,将此地团团围住,晋白青着脸,只看到暴脾气的掠无影,“人呢?快去快去找。”他急得跳脚。

聂笙和萧止水性都不错,不过经过生死,聂笙难免有些虚脱,被萧止半搂着攀上岸来。

“晋白?”萧止唤了声,晋白回头就看到御河中冒出来两个人影。

别说大晚上的,真真渗人。

他都快哭了,还真哭着奔过去,将聂笙拉上来,换来人把干净斗篷披在聂笙身上。

萧止俊脸上水光粼粼,在夜色中颇为冷冽,“活着的带回天牢,死了的扔到乱葬岗。”

正欲再交代的时候,聂笙突然站起来抓着他的衣襟翻转靠近,“我见过你!”

她垂目时,水珠瞬时落下,沿着脸颊滚落,萧止将她的身影把她十四岁那年重合。

萧止道:“陛下可是记错。”

“萧子钦!”

“臣在。”萧止跪下拱手道。

聂笙不语,沉了口气,对后面武侯道:“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如有风声,尔等全部斩立决!”

说罢,武侯们齐齐跪下,“遵命。”

她回首看了眼萧止,目光忽明忽暗,说不清什么,“回宫。”言毕,甩袖而去。

萧止眼见她没入马车,只叹。

完了。

聂笙被伺候着沐浴更衣,坐在书案边,绿衣候在旁战战兢兢,问过晋白,可他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肯说。

“陛下……”

“出去。”

“您要不先用膳吧,淋了冷水小心伤着身子。”

“还要朕说几遍?”聂笙冷硬道。

绿衣忙道:“陛下恕罪,婢子这就告退。”离开时脚步不稳,跨出门槛儿时崴了一下,吃痛得不敢出声,她总觉得今日出去发生了什么。

她捂着脚坐在门边,见宫人要上来扶她,她立马倚着墙站起来往自己住的院子相驳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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