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雨连蒙带猜的瞎聊了几句,程静又抱着鱼回自己屋棚的方向。

然而,万万没想到,路过族长屋棚门口,她被小胖子拦下了。

短胖的手指了指她网里的鱼,下巴微抬,对着她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程静猜她应该是问她要鱼,打开渔网,递给了她一串,两大一小,绝对够她们母女俩好好吃一顿。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儿生存法则,亦或是低估了月的无耻程度。

那短胖的小爪子把鱼串推给她,一把拽住她的渔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要多的那一份。

这简直比资本家还是要资本家。

虽是初来乍到,但没有别人拿大头,自己仅拿蚊子腿的说法,程静可不是软柿子,月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双手攥住渔网,和月杠上了。

月出生之后,她阿妈就当上了族长,从没真正的干过活,身形看似很敦实,其实也没几分力气,和程静拉扯了一会儿,并没有占上风。

拽不过程静,两只小胖爪就往程静的头发招呼,下手快准狠,扯得程静头皮火辣辣的疼。

屋棚内,族长慵懒地靠在皮毛铺垫得柔软的土坎上吃果子,对屋棚外的情况恍若未闻一般。

自己女儿对付一个外族人,她是不会管的。

程静与人打架的记录还停留在小学时期有人用石头砸她,骂她是没妈的野种那一次,没想到新纪录竟然是因为几条鱼,月抓她头发,她就踩她的脚。

她一个穿运动鞋的,还怕她一个穿草鞋的不成?

两人你扯我头发,我踩你脚,打得如火如荼,一声愤怒的嘶吼突然插了进来,很快就被一道强劲的力分开了。

“我抢我鱼。”程静捂着自己拉扯得发麻的头皮,先发制人。

女人打架不是挠脸,就是抓头发果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小胖妞下手特太黑了,她头发都不知道被她拽掉了几簇。

风听不懂程静的话,一双幽深的眼看向的是气鼓鼓的月,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静这小胳膊小腿没几分力气姑娘应该不会笨到主动挑衅她。

仗着程静听不懂,月就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是程静先踩的她,不然她也会闲到亲手揍程静,程静比她高那么多,她怎么可能揍得过程静,很明显她才是吃亏的那个人。

程静现在是比窦娥还冤,若非寄人篱下,绝对要揍到月心服口服为止。

从小一起长大,月什么性格,风还是了解的,月的话他是半信半疑,安抚了月几句,拎起程静的鱼兜往山脚的方向走去。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程静忍不住就问:“你要带我去哪儿?这不是我住的那个方向。”

早上他才拿过鸟腿给她,那么短的时间内,一定还记得她住在哪儿。

他要带她去干嘛?

前面拎着三四十斤鱼却跟空手走路一般的人没吱声,走了好长一截路才在一顶大棚子面前停了下来。

如果说族长的屋棚比一般人的要大上三四倍,但眼前这个又比族长那一个还要大不少,背部靠山,视线开阔,木头垒得比任何一间屋棚都紧实,看着竟还有几分气派。

程静暗自心惊,难道族长并不是部落的最高决策人,而是住在这个棚子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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