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静笑着点头,折了把树枝垫在布满苔藓的石头上坐下来。
“静比鸡蛋还容易碎。”回去的路上,桃小声地跟林吐槽。
这里磕一下,那里碰一下,她就要休息,哪像她们,满身伤痕还能活蹦乱跳。
肩上扛着上百斤木柴的林淡淡的回答:“静和别人不一样。”
换做是其他人,受不受伤和他没关系,他也不会关心,但程静,他于心不忍。
觉得她那样纤细白皙的手不应该用来拾柴,也不应该用来烧火做饭,而是摘摘花,玩玩水,不为生活奔波,无忧无虑。
饿了,有人送上香喷喷的烤肉渴了,有人送上水灵灵的果子。
如果程静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一定又是满额的黑线。
她不过是二十一世纪女生里普普通通中的一个。
坐在石头上休息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又脱下帽子整理头发。
钻树林什么的,帽子能帮她挡大部分的渣滓,不然清水洗头也很难洗干净,才短短几天,她都觉得她头发没有以前那么柔顺了,干巴巴的。
早上出门匆忙来不及梳洗,她头发只是随便扎了个马尾。
现在难得有空,就开始编辫子。
从头顶编到发尾,三分钟搞定,一条黑亮的蜈蚣辫诞生了。
以前上班来不及编头发,程静就先披着去打卡,开完早会上个厕所的空档顺便编个发型,完美的利用了时间。
现在编好头发,程静也没有继续休息,而是开始拾柴,角角落落,干的湿的,都拖出来。
在这靠天吃饭的世界,休息都是奢侈的,一不小心就会饿死荒野。
她把干的码成一堆,湿的码成一堆。
干的等会儿林和桃回来直接扛走就行,湿的再晒晒水分,免得费力搬运只扛了一小丢丢。
不过是过了几天的采集生活,程静都有职业病了,看到这片野菜想摘,看到那片蘑菇想采,脑海里甚至调出了为数不多的菜谱。
炒的,煮的,烤的……
清水煮的,焯水炒的,晒干炖的……
只是想想,心情都变得愉悦了几分。
“那么多野菜如果能腌成咸菜就好了,吃上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完。”程静低声呢喃,有些遗憾地望着树脚下一大片长势喜人某种野菜。
这儿的树冠比较高不会弄到头发,她就摘下了帽子塞进防晒衣的兜里纳凉。
一阵风吹过,“呜呜呜”若有似无的哭声隐约传来,在空灵的森林里回荡,十分吓人。
虽是大白天的,程静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惕的环视四周。
“呜呜呜”哭声再次传来,这一次比前一次更清晰了一些,程静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大学宿舍卧谈会上的异闻。
说法一:坊间有云,八字轻的人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神魔鬼怪,魑魅魍魉,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说法二:大部分学校都是建在坟堆上,因为只有学生的阳气能镇压那浓重的阴气。听说眼睛清澈的人晚上还会看到一群穿白衣服的小人在跳舞。
说法三:旧社会时期,夭折的孩子是不能下葬的,找个席子一卷扔在了山沟沟里,有时白天路过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说法四:半夜听到小孩儿的哭声不一定真的是小孩儿哭声,也有可能是猫叫声。猫觉得模仿孩子的哭声能取得人类的关注度,所以半夜的时候很喜欢模仿孩子哭。
越想程静心里越毛,七手八脚的爬上了树梢。三月nsy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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