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羡鱼讥诮地看着包袱里面的东西,那双澄澈的眼神里迸射出来的微光,根本就是在嘲弄木婉清的愚蠢!

当然,还包括正悄无声息地想要逃离这里的徐氏。

木婉清攥紧了拳头,一双瞳仁充满了不安地动荡着。

在她开口之前,木羡鱼悠然开口,“木婉清,你当真以为,只要把这个肮脏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你弄坏那本古籍的千两黄金,便不用还了?”

“我,我没有!”木婉清下意识地开口否认。

可是,她这样的态度,分明就是变相地承认了,自己是串通了地上的张彪,故意陷害木羡鱼的!

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在悄悄议论了起来,“竟然用如此阴毒的招数来陷害自己的亲姐姐,真是蛇蝎心肠!”

“可不是?如果夫人这次没能及时地识破她的阴谋,岂不是要被这个女人给害死了?真是可恶!”

这些声音不轻不重地钻进了木婉清的耳朵,突然,木婉清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尖声叫了起来,“闭嘴!你们知道些什么?通通给我闭嘴!”

“你们难道没看见木羡鱼是如何不念旧情想要把我赶出庄子的?难道没看到这个小贱人是如何对待我娘的?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妄议我的是非?”

“我是如何对待你们的?”木羡鱼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凉薄。

“八岁,你谎称掉了一只鞋子在河中,数九寒天,哄骗我去帮你捞鞋子,却在背后狠狠将我推入河中。”

“十一岁,你娘接连几日不曾给我吃过任何东西,我饿的头晕眼花,想讨一口吃的,被你娘活生生抽断了一根藤条,又被你强迫着灌下一桶发臭的猪食,九死一生。”

记忆中,木羡鱼好几次都差点死在自己这个妹妹的手上,数九寒天里的河水到底是怎样的刺骨,她至今都心有余悸。

木羡鱼声音清冽,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可听的人却已经是一脸的忿忿不平了。

谁能想到,木婉清在那样小的年纪,竟然就存了如此狠毒的心思!

季临渊偷偷去看木羡鱼脸上的表情,发现她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竟都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憎恨。

为什么?她应该将这对母女恨到了骨子里才是么?

可如今,为何竟然能如此冷静?

木羡鱼看着自知理亏,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木婉清,缓缓开口,“便是这一次,也是你娘亲在收了十两银子的聘礼之后,不顾我的反抗,把我绑上了花轿。”

“是她亲口所言,从我出嫁之时起,不管是好是坏,都与你们母女再无瓜葛。”

木婉清不服气地大声争辩着,“不管如何,我娘始终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就是该报答她!”

木羡鱼被木婉清的逻辑给逗笑了,“周氏这么多年没有干脆杀了我,的确值得我报答,可我那十两银子的卖身钱,已经足够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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