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后,气晚来秋

一阵微风拂过,夹杂着尘土的清香,一条碧绿的河水缓缓滑过,水面一阵平静,对岸冒着绿油油的青草,透着微醺的日光,显得十分宁静祥和。

“噗哧”一声,只见河水中迅疾窜出一个人影。

水波荡漾开来,日光撒在人影身上,配合着湿漉漉的水雾,将人影全身的肌肤衬托的恰到好处,黑黝的皮肤仿佛铜铸般,全身的肌肉纹理也搭配的完美。

人影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面容算不得俊美,却也不显突兀。

一双剑眉下的双眼神采奕奕,配上略微陡峭的鼻梁,尤其英气逼人。嘴角微翘,带着几分俏皮活泼,略长的青丝肆意披散,其中夹着一撮白发搭在前额,显得极不自然。

只见人影猛地一跃,从河水中跳到岸边,走到一处青灰巨石前,左脚朝前微微移了移,站定身子,双手做着些奇怪的手势,眼中陡然爆出一阵精光,身子朝前微顷,一声大喝“兽神怒”

“吼”

紧接着传来一阵兽吼,像是龙吟,其中夹杂着一些其他的猛兽叫声,只见从人影背后冒出一个全身蓝焰的巨大麒麟,麒麟张开大嘴,晃了晃头,强而有力的四肢踏在半空,迅疾朝着巨石冲去。

“砰!”一声巨响,人影面前冒出一阵白烟,待得白烟散去,只见巨石上又多了一条裂痕,却没有裂开。

“果然”好似意料之中,人影也没恼怒,似乎见怪不怪了,嘴角的微微上扬依旧没有改变,一脸的云淡风轻。

随后站在原地,似在休息,过了一刻钟,才缓过神来,穿好了衣物,拾起几枚野果,眼角余光扫到远处哗哗作响的瀑布,露出些困惑,转瞬即逝,扛着一边装满水的巨鼎,开心的朝外面走去。

此人影便是来到十方秘境的洛,试问谁不知道,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当初十六七岁的少年,此时也已经长成一个二十六七的健壮男子。

仿佛转眼间,就连洛自己此时也想不出这十年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除了每日扛着巨鼎打水,便是修炼伯一赠予自己四象噬灭诀,虽现在第一章兽神怒也算练的有成就,但是却迟迟打不开第二章的内容,如此来自己这怒象诀到底是练成还是没有练成也不清楚,问过伯一好几次,也都不愿告诉自己。

早在九年前,洛便已经将自己全身的穴脉和元晶都修复完善,从此再也不用担心会遭到元炼的反噬,虽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但这些都是值得的,毕竟自己的路也还长着。

而后面的几年时间,自己依旧没有偷懒,依然勤学苦练,可是自从修复过元晶后,这元炼变得越加缓慢,整整四年间才突破了一段而已,就在前几顺利完成邻二次突破,仅仅突破两段便耗费了整整十年光阴,达到了窥元四阶。

洛心里无比焦虑,此处还算得独厚,比起外界的元士修炼已经快了数十倍,却依旧如此缓慢,心想着莫不是体内又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找到伯一明后,给自己的答复是为自己以前的境界重新打下根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自己将信将疑,却是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去解决。

在这十年里,虽简单也不至过于枯燥,毕竟身边还有个见识广博的活久见,过一段时间洛便不知好歹的要求伯一给自己讲讲这元宙上的一些秘闻,如此长时间的博闻强记,自己也算是个地地道道的元宙居民了。

如今十年缓缓过去,离那个特殊的日子越来越近,掩藏在洛心底深处的那个渴望也开始悄悄的萌芽。

“老头,老头”洛还未到达茅屋,便在屋外开心的叫嚣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光辉。

“臭子,师父也不知道叫,越来越没规矩了。”闻言,伯一缓缓从屋内走出,十年过去了,伯一却是丝毫没有变化,想想原本就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再变又能变到哪里去呢。

听到伯一的训斥,洛不以为然,依旧眉飞色舞的叫嚷着,“师父,你前些日子跟我讲的只要能再突破就可以告诉我那几个出去的条件是什么了,如今我已经突破成功成为绿贞窥元境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你心里埋藏这么多年的秘密原原本本告予我知晓了。”完,表情不免有些讥讽,这打心底里透露出的傲娇丝毫不加掩饰。

“臭子,是不是又皮痒痒了,敢威胁起我来了。”伯一着,右手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根细藤,在手中晃了晃。

洛看见细藤,好似看到了恶魔一般,眼中有些惊恐,不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与伯一拉开了距离。

其实在这几年中,洛除了元炼之外,也会时不时找到伯一切磋切磋,虽是切磋,也不知这老头从哪里寻来的一根细藤,任凭自己如何变换招式都能被细藤抽打在自己身上,整整三年多,自己始终只能靠近老头两米内,因为那细藤的长度便只有两米长。

令洛恐惧的不止于此,那细藤表面看起来朴实无华,但是抽打在身上,却是疼痛难忍,一直疼到了识海中,仿佛直接抽打在了元魂上了一般。

过后询问过才知道,原来那根细藤抽打在身上不假,却是会将一部分威能转嫁给元魂。洛的魂识这么弱哪里禁得住这样抽打,每次挨上一鞭子后,都得乖乖的求饶。

“老头,你不要脸,又拿这玩意儿出来吓唬我,有本事真刀真枪跟我打一场。”洛心中恐惧,嘴上却是不饶人,直言要和伯一在肉搏一场。

伯一听完,扬大笑,继而佯怒道:“臭子,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看来还是娃娃容易管教,不过也不远了。”

听完伯一的话,洛如丈二和尚,压根听不清伯一话中的意思,什么叫娃娃好管,还不远了,莫名其妙,只当是又了一句胡话,不加理会。回到正题上道:“师父,当初可是你的,话就要算话。”

“为师什么时候话不算话了,倒是你子仗着有点道理就目中无人,以后出去了心吃亏哟。”伯一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告诫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