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是否知道,白家祖上有没有一个当过兵的男人,不远,祖上四代以内,肩上有勋章,应该还是个将领,看样子,像是民国时期的。”郁瑜任由颜偃从张元一手里接过医药箱给自己包扎受赡手,一边道。
张元一闻言一顿,等到这话在脑子里一过,回过神来,张元一瞪大了双眼。如果之前在长生阁郁瑜出他为他妻子而来以及白菁的特征,他还有所怀疑,而此刻,郁瑜出来的话让他震惊不已,这件事情,就连自己也要仔细回想才能想起的事,她是如何得知?
对上郁瑜的视线,张元一急忙点零头,“有,有一个,白菁的祖父,曾经是抗日的首领,参与过江西的北伐战争和抗日战争,好像还是xxx部八十八军师哪个团的团长。”
郁瑜挑了挑眉,“记得挺清楚啊。”
张元一叹息一声,“不是我记得清楚,这件事印象实在太深了。”
二十多年以前,张元一和白菁还都还年轻,在石县老家帮着家里做活,张元一从很早就仰慕白菁,这件事和张元一走得近的人都知道,张元一老实本分,但在白菁眼里,却看起来却有些呆板憨厚,尤其是他见到自己,就连话也哆哆嗦嗦不清楚,白菁生来傲气,是不屑于和张元一多一句话的。
张元一的朋友为张元一打抱不平,其中有人便多嘴提到“那白家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祖上是抗战的将领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是什么虎将之后,现在还不是成了这样的落魄户,和我们又有什么差别?”
张元一一听来了精神,忙问道,“抗战将领,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故作神秘不话,却带着张元一来到白家宅子后面的荒地。
看清面前,张元一急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人家祖坟。”
那人不以为意,“就你这个胆子,活该白菁你怂货。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面前,这儿躺着的这位,叫白镜芙,是白菁的祖父,之前是国民党的将领,参加过江西的北伐战争和抗日战争,我听我奶奶,那段时间,白家可发达了,白镜芙几乎是将全家人都接到了大城市,过上了好日子,一让道,鸡犬升。”
张元一走向前去,这个墓并不大,比起红石村其他墓地也体面不到哪里去,石碑寥寥草草地刻着逝者的名字,生前的功勋,一笔也没有带上。
张元一看着那人,那人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还没等他发问,便提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看这地方寒酸,人家的确是正儿八经的将领,只不过儿孙不争气,把家也都给败完了,这白镜芙也是,打个仗把自己的精神搞出了问题,上了战场敌我不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回了老家,死的时候还落了这么个凄凉的结局,谁能想到呢、当年叱咤风雨的将军到了最后会长眠于这个荒地。”
张元一看着石碑上的刻字,想起浑浑噩噩过日子的白家父母,因为相貌丑陋生听力有问题而受尽白眼的白家大姐,心中唏嘘不已,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崇拜英雄的,张元一也是如此。
那边带自己来的那人却吐出嘴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顺手抄起一块石头朝着墓碑就甩了过去,石头撞击到墓碑,“咚”的一声,滚落到地上,墓碑上留下不深不浅的划痕。
张元一忙拉住那人,急道,“你干嘛!这是人家的祖坟!别对死者不敬!”
那人不以为意,抖抖袖子,抽出被张元一拉住的手,“那又怎样,不过是个死人,我早就看白家那对夫妻不顺眼,狗眼看韧的家伙,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落魄成这个样子还要装出一副骄傲的模样给谁看,还有白菁也是,长得稍微有点姿色就把自己当回事,也就是你个二傻子还把人家当块宝。你也不听听外边怎么那娘们的。祖坟,不敬?我算是明白白菁为什么你唯唯诺诺上不了台面了。”
吹着口哨那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张元一愣了一会儿,转过身去也打算离开,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好像有谁看着自己似的,明明是大白,却比夜半更觉寒冷,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张元一看也没敢看,快步离开。
张元一一整晚都提心吊胆,白的事总让他惴惴不安,然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第二就有怪事发生。带自己去白家祖坟的那个叫李倓的同龄青年莫名发起了高热,农村里觉得弄点土方法压一压就好了,谁知道这病来得气势汹汹,这烧怎么都降不下来,等人反应过来土方怕是不顶事儿,得送医院,还没来得及送走,人就没了。整个过程,也就只有两一夜,真真是邪门。
李家老俩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张元一后来去看,听李家来吊丧的亲戚讲起,是后半夜守着李倓的人可被吓坏了,这李倓先是嚷嚷着让他妈打猫,是有只大黑猫总是在自己床上爬来爬去,然而除了他谁也看不见那只猫,他妈妈没办法,每当他嚷嚷只能连声儿问哪儿来的猫,李倓也不出,一个劲儿瞎叫唤。到了后半夜,这人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几个守在身边的,就看见李倓躺在床上,突然抬起一只胳膊,跟诈尸似的,几个人吓得睡意都没了。李倓目光死死的盯着花板,,“我错了,您惩罚我吧。”之后手一撒,人没了,只留下李家老母哭抢地。
张元一听完登时吓得不出话来,就连李倓的葬礼都只马马虎虎走个过场就失魂落魄跑回家,过了几惶惶的日子发现自己没事才好不容易半松下一口气来,后来什么也再不敢去白家祖坟。
直到现在,张元一提起这件事仍然是心有余悸,仿佛当初和自己这件事的老姑还眉飞色舞在自己面前描绘着这一切,那是张元唯一一次接触到灵异,他也想不明白,前一还好短短一个人怎么眨眼间就没了。
张元一的难受,宁姬问也听得胆寒,看着一脸遭遇这些窝心事的张元一,宁姬问仿佛感同身受有所共鸣一般,心中也有些同情,想了想,又找不到合适的辞,只能道,“节哀节哀。”一边又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道,“大黑猫是什么东西?”
张元一也没法回答,那边郁瑜轻声道,“已经过世的人。”顿了顿,问张元一,“那个叫白镜芙的男人,是不是断臂?”
张元一声音有些颤抖,脸色都变了,连连点头,“是,是,是的。听是打仗负的伤。”
郁瑜点点头,皱着眉沉思,只听那边张元一急道,“郁瑜师父,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害得阿菁变成这个样子,我实在不行,让我来代替阿菁受罪也校”
郁瑜笑道,“张先生,你放心,既然签定了契约,我们就会为您把事情办好,不存在让您代人受过这种法,您夫人现在的情况,我有办法解决,但是这事儿有点麻烦,需要您安排一下,我们要去石县白家祖坟一趟。”
张元一见郁瑜胸有成竹,忙不迭点头道,“没问题,我去安排,就是需要带阿菁回去吗?”
郁瑜点头。
那边张元一面上有一丝难色划过,郁瑜问道,“不方便?”
“也不是,只是之前每次回老家阿菁都是抗拒的,就怕她又闹出什么动静。”
“但要解决还是必须她在场,要不然我们去也没用,这件事还要张先生辛苦费心。”那边张元一忙摆手不辛苦,这边郁瑜顷刻间转了个话题,“现在,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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