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他的脸像是笼罩着一层晕轮,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模糊成两个,又模糊成三个,她眼前一黑,终于什么也看不清。
郁瑜睁眼,是冷白色的病房,她的手背插着一根针管,挂着吊水输液。
于泽霖已经走了,被宁姬问活生生给骂走的,他就跟个钢炮一样,看着郁瑜晕倒,炮火就对准了于泽霖,于泽霖倒是想要来看一看,可无奈,宁姬问战斗力太强,看热闹的大爷大妈都以为他做了什么把人家姑娘弄成这个样子。
康湛扶她起身,接过旁边放着凉的温度正好的水递给她。
她捧着水喝了一口,“我怎么了?”
“低血糖。”
宁姬问啄了啄脑袋,“吓死我了,我以为上次的事还有后遗症呢,幸好只是低血糖。”
康湛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过之前去寺庙门口晕倒过?有查过低血糖?”
“嗯,医生这么的,不过从到大,也只有两次。”
她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康湛没有多问,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上次田宇坤附身的事还历历在目,总觉得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之前有出现过低血糖的其他症状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就晕过那么两次,去医院查,医生也不是很严重。”
外头的护士走进来,看着吊水瓶,对康湛笑道,“康医生,差不多好了,我帮你朋友把针取了?”
他点零头,“嗯。”
护士把针取了,又不忘叮嘱郁瑜两句,“以后多注意休息,平常呢,可以在包包里踹一块巧克力什么的,不过你这个不严重,应该是没好好吃饭吧?”
这倒真不是,中午的泰式料理,康湛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就她一个人奋战在前线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又了句谢谢。
护士笑着摆摆手,“诶,你该谢谢康医生,他把你背过来的。”她面带试探,又不好直接开口,取了针拿着吊水瓶出去,还不忘问候康湛一句,“那我先走了。下周上班见。”
康湛点零头,“谢谢。”
宁姬问把姑娘徘徊在康湛身上的视线和在郁瑜身上的大量都尽数收入眼底,见康湛对那个护士完全无意才稍稍放下心,他暗戳戳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前方敌军太多,军师需加快步伐。
打完吊水,康湛把两个人送回去,等到要进去,宁姬问突然道,“你先进去,我有些话要和男神。”
郁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宁姬问做贼心虚,推搡着就把她推进去,“我就不能对着我的偶像吐诉衷肠吗?你给我进去。”
宁姬问思维跳脱,郁瑜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她管不了他,只能任他去。
她进去了宁姬问也不放心,还伸长了脖子看了看把门给锁上。
康湛对于宁姬问的印象就停留在“思维跳脱,脑子有点问题”。所以对于他的一切莫名其妙的举动,都划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郑
见宁姬问鬼鬼祟祟,他笑道,“什么话要背着啊?”
宁姬问对上他的眼睛,心尖跟着颤了颤,他下意识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混账,我又不是基佬,这人还是自己给朋友物色好的对象。
他搓了搓手,试探性的开口,“你觉得,我老大,人怎么样?”
康湛又忽然有点觉察出他的意思了,他有些好笑,“挺好的。”
宁姬问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你对她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伸出两只爪子,握成拳弹出两个大拇指拼在一起,嘴上着,两根手指头还动了动,像在点头。
郁瑜?康湛很认真地想了想,他没谈过恋爱,活到27岁好像也没太有过心动的感觉,身边桃花不少,但都没有藏到心里,郁瑜,是有那么一点特殊,但特殊也就仅限于那点像是命运安排的冥冥之中的意外,归因于神秘学的不可解释,如果心动,还为时尚早。
见他沉默没有话,宁姬问“啊”了一声,突然丧了气,看来革命不是没成功,是自己根本就还没建立根据地啊。
他耷拉着脑袋,突然就有一种我粉的p被拆聊沮丧,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轻笑,“我和郁瑜才认识多久?你就问这种问题,我是你不会觉得我轻佻,我可不想被你当成康渣男写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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