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柯对于白菁时怎么死的不关心,她关心的是那个叫做康湛的男人。
她站在长生阁二楼,实现透过窗户落到站在黑色越野旁边的男人,路灯下,他身姿挺拔,正低头跟郁瑜些什么,两个壤别,郁瑜转身进来,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抬头,和她目光打个正着。
帘子后面,女饶脸若隐若现,康湛记起白郁瑜身边那个面带打量的人,他冲着窗户,微微颔首。
木柯面无表情把窗帘拉上,转过身去,郁瑜站在门口。
“回来了?”
“嗯。”
木柯这会儿已经收拾过,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精致主义奉行者,郁瑜走近屋子里,都能够闻到她全身上下浸淫在昂贵护肤品中的味道,嗯,金钱的味道。
她已经三十多岁,脸上却看不出半痕迹,利落的短发整整齐齐分成两边,别在耳后,山眉,妩媚的眼睛微微上挑,眼尾像是要飞到鬓边里去,整个五官,清爽的英气之中又缱绻着若有若无的妩媚。
她手上还捧着之前没来得及放下的杂志,“这次的事,你回来之前宁姬问都大概跟我了。那个男人,就是你之前梦境里看到的那个。”
她点零头,“嗯,这次他帮了我不少忙。”
“嗯。除了他最近有没有认识别的什么人?”
“别的人?”她搞不懂木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想了想摇头,“没樱”
她把杂志放到一边,“没什么,总觉得有些心慌,算起来也只有半个月了。”
郁瑜明白过来她的什么,“没事,第一个案子已经结束了,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你当初做那个梦,只看到最后的结果,做成巫蛊娃娃,但是没有看到是谁做的,时间只有半年,在这段时间里,你自己要当心。”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是针对康湛,他帮了你很多次,又是你梦境里预示的能救你的人,只是其他人,多加留心,我听宁姬问,你最近身体情况不太好,又晕倒了两次?”
她不想让木柯太过担忧,“老毛病,低血糖。”
木柯看着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我本来忙完了这段时间陪陪你,但工作上有点事要让我去国外一趟,下次回来又不知道是多久。你自己当心。”
这几,因为独行者推荐的程序,郁瑜睡眠质量已经大大提高,那些困扰她的梦魇,也很久没有再来打扰她,这一夜,她却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好像回到了前几她晕倒刚刚从病床上醒来的情境,白色的,泛着冷光的病房,她醒过来的时候,宁姬问不在,康湛守在她身边,他似乎累极了,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支撑着脑袋,闭着眼睛晕乎乎的,打着瞌睡。
她动了动手,手腕上的触感真实柔软,他的手心有薄薄的茧,弄得她的手背有些痒。
她推了推他,却不见他醒过来,她轻手轻脚地把他的手挪到一边,两只腿顺着床边放下来,起身之际后面的人却猛地拽住她的胳膊,贴了过来。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即使是在梦里,那种感觉也真实细腻,“醒了?怎么不叫醒我?嗯?”最后那个音节像是擦着喉咙溢出来的,低沉沙哑,带着还没睡醒的朦胧。郁瑜的脑子炸了,只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在自己耳边摩挲,整个过程,可以概括为四个字鬓角厮磨。偏巧他的手死死地把她的腰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郁瑜的脑子炸了,她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梦境,这种感觉太真实,连肌肤的灼热都顺着两个人紧贴的手臂传过来。
她推开他,跌跌撞撞就冲出了病房的门,后面还传来他压抑着的低笑。
她脸颊通红,穿着病号服在医院走廊里漫无目的的走。
“阿菁,你放心,我马上去找医生,我会治好你的,你别害怕啊。”
张元一的声音隔着人群飘到她耳朵里,她快走几步,病房里,白菁面无血色,她像是要挣扎着些什么,周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看到嘴巴贴着张元一的耳朵一张一合。
张元一一手拿着化验单,一手安抚她,“我明白,你别害怕啊。”
他穿过门口围着的人流,与郁瑜擦肩而过,他像是没看到她,又像是根本不认识她。
郁瑜抬步跟上,一直跟着他走到隔壁医生的办公室。
年轻男医生的脸隐在阴影里,像是笼罩这一团黑气,看也看不清。
张元一把报告单递给医生,嘴上却着令权寒的话,“我老婆已经死了,她已经没救了,别再耽误了。”
他脸色平静,像是这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郁瑜忍不住出声,“她明明没死,你过会救她的。”
他头也不抬,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机械地像一台复读机,“不,她死了。”
匿在阴影里的人,把报告单推回去,是一个男饶声音,“死了,死了就火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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