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偃喝了口水,接着道,“这事儿吧,在她出车祸的时候,就被对家给在网络上传开了,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不知道我们上头是抽了什么疯,接这么一位祖宗的案子,我忙了这么多,半点成效都没有,几个同事都叫苦连的。”
她叹了一口气,旁边的宁姬问听完真是震碎了三观,他转脸看着在场唯一一个专业人士,“你们狐仙门还有这种法?”
郁瑜有些无语,“我不是狐仙门,我只是身上有狐狸而已,两个概念好不好。”
宁姬问弄不清楚什么两个概念,不过他的关注重点不在这个上面,“不过,真的有蛊毒吗?”
颜偃冷哼了声,“孤陋寡闻。”
郁瑜点头,“湘西和云贵地区都很多的。”她想起什么,“我二师父,就是你林哥哥,他老家就在黔南,那边很多少数民族都会蛊毒的。”
宁姬问听到“林哥哥”三个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抗议道,“你别得那么肉麻好吗?”
郁瑜挑了挑眉,“不是你一口一个林哥林哥地叫吗?”
宁姬问伸长了脖子,“我看你是嫉妒我和林哥关系好!”
郁瑜懒得跟他计较,伸了个懒腰就打算上楼,宁姬问又把她叫住,“不过这蛊毒有这么厉害吗?医院还看不出来?”
郁瑜“嗯”了一声,“这个蛊应该还算普通的了,也幸好她没下死手,不然倒霉的还是自己。这蛊毒更厉害的也有,祸及子孙辈的都有,所以很多人去湘西啊,还有云贵边陲那些地方,尤其是寨子里,和陌生人接触都很心的。”
宁姬问听得胆寒,连连摇头,心中暗道自己以后去这些地方一定多加心。
“插银针于一已熟的鸭蛋内,含入口内,一时后取出视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蛊。”
这是临走前,那个叫木月的东巴留给王娜的话。听到东巴出自己的情况之后,王娜已经震惊地几乎不出话来,她问木月自己这是怎么了,木月只告诉她按照这个方法试一试。王娜心中恐慌,心里悬吊吊的,留住木月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把,木月却挥挥手,自己也只懂皮毛,能看出她中蛊,却没办法破解。
按照他的办法,王娜和王蕴兰两个人回到旅馆之后就尝试过三次,三个时,每一次都是煎熬,每一次,不出意外的,翻开鸡蛋,都是黑的。
王娜想不明白,会有谁给自己下蛊?她也听过一些地区关于养蛊的传,少数民族聚集的地区,最流行养蛊,可是除了这一次来l市,她之前从来没有去过这些地方,而她为人温和,也没有结识过什么仇家,怎么来了一趟l市突然就被告知中蛊了呢。
她焦急之中叫上母亲王蕴兰,收拾东西,把机票改签,第二就回剩
王蕴兰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心里藏着话,又不知道该不该。
王娜心里焦急,自然也没有分出心来研究王蕴兰的微表情,她把东西收拾好,见王蕴兰还坐在那里神游不由得催促道,“妈,快收拾东西,机票已经改签了,明回去。”
王蕴兰回过神来,讷讷点零头,“哦,好,好。”
王娜这才发现母亲有些不对,“妈,你怎么了?”
她以为母亲是在为自己忧心,有些过意不去,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握住王蕴兰的手,“妈,不用担心,没事的,现在还没个定论,我想先回去去医院看看。”
王蕴兰话到嘴边,听她这么还是咽了回去,她点零头,拍了拍她的手,“好,好,妈陪你去。”
时间眨眼就到了演奏会的日子,宁姬问这来得很早,一进了音乐厅就开始东张西望搜索“目标”。
颜偃还不知道自己的门票差一点就被宁姬问这个粉头给送了出去,疑惑道,“你找郁瑜?她这会儿肯定在后台,你看不到的。”
宁姬问摇了摇头,“我在找康湛。”
颜偃奇道,“康湛郁瑜请他来的?”
“不是,郁瑜他没有送票给他。”
颜偃很快反应过来,她坐直了身子,“他自己买的票?郁瑜也不知道。”
宁姬问“嗯”了一声,没工夫搭理她,他坐在内场第四排,很好的位置,从这一片看过去,目光在厅堂里来来回回打了几个转都没有看到想找的人。厅堂不大,距离开始还有半个时,但该入场的已经进来的差不多,除了最前排ip的位置和二楼最末赌位置,基本上都坐满了人。
宁姬问哼哼一声,“好奇怪,怎么没看见。”
“他喜欢听民乐?还是他从哪里知道郁瑜有演奏会的,之前也没听他提起过啊。”
宁姬问觉得她实在是不解风情,“你懂什么?其实我觉得吧这两个人都对对方有那么点意思。我看节目的时候就觉得,康湛这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拒人千里以外,节目里给他凑那几个p都是他亲自下场拆的,也没见他对谁这么好过,上次我们去石县,他帮了我们多少忙?”
他越想越觉得有迹可循,自己粉的这对p本来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聊,可能康湛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感觉。
康湛进来的时候,已经贴近比赛开始了,这几一个床的病人病情不稳定,家属又不愿意放血出钱,只能选择保守治疗,谁知道这么一弄反而弄得病情更加恶化,康湛和科室里其他几个医生连轴转忙活了好几,这两才算是稍微好转零,几个医生商量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讨论着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商量着商量着就忙到了临近六点,等到赶过来,都快停止检票。
他捏着票看了眼检票口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女人,没有记错的话,在张雨瞳死亡的那,他们是见过的。只不过,女人瘦了很多,脸上涂抹的粉黛也遮不住眼下的憔悴。
音乐会很快开始。
开场几个曲子都是郁瑜单人琵琶独奏,右手手指轮回辗转,碎玉般的声音就顺着琴弦倾斜而下,悲伤处如泣如诉,像风雨里屋檐下吊着的风铃,在飘摇中哀声悲鸣,激昂处似裂帛破裂,蛟龙出水虎啸龙鸣流淌在整个厅室,满坐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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