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我都明白,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我现在还不确定我的感觉,虽然当年那段感情,于泽霖有错,但我也未必没错,如果我能考虑清楚自己到底只是心动还是认真的喜欢,或许也就没有后来的不欢而散,我不想耽误康湛,也不想以后和他闹得不好看。”
宁姬问嘀咕道,“我觉得你就是喜欢”
他声音,郁瑜没有听清楚,“而且,你不要忘记了,我当初做过的那个梦,如果真的有一我要面对那样的危难,康湛如果和我在一起,他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困难,我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把他拖下水。”
宁姬问虽然明白她的顾虑,但还是忍不住坚持,“可是他现在也每次都在帮你啊。”
“就是因为他在帮我,所以我不能欠他更多,如果真有那么一,”她想起梦里那个血腥的恐怖的场景,和梦境里从未露出真容的男人,叹了口气,“我不希望他牵扯进来,更何况,你也不准,别人会为了你做到哪一步,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自己也会离开的。”
宁姬问想要反驳,康湛不是于泽霖那种胆怕事的人,但瞥见郁瑜的神色,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郁瑜离开后,宁姬问有些郁闷,拉着旁边的颜偃倒着苦水。
“当p粉粉头太难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要我就是于渣男,给郁瑜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本来就不太开窍一个人,现在好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康湛能是那种人吗?”
宁姬问到底还是个男人,神经比较粗,颜偃相对而言,就比他更懂郁瑜的心思。
“郁瑜有她自己的考量,不是康湛愿不愿意的问题,就算他愿意和郁瑜一起面对那些困难,郁瑜心里能接受吗?如果他因为郁瑜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郁瑜会过意的去?”
宁姬问瘪瘪嘴,有些郁闷,“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试一试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而且郁瑜不是还做过一个梦吗,康湛会救她。”
颜偃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就放弃了?现在什么都为时尚早,而且我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要水到渠成,我们这些外人强扭不来,你只有等他们感情到了那一步,自己去摸索了。”
这晚上,郁瑜又做梦了。
她像是一个无可归家的旅人,飘荡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她很快意识到这个地方并不是现实因为这里的街道,这里饶穿着,都和自己现实生活中所见到的相去甚远。
远处的宫殿巍峨耸立,灰砖绿瓦,金碧辉煌,流光溢彩,雕梁画栋,玉石绕砌,彩焕琉璃,层层雕饰华丽精美,包裹着宫殿从基柱直到塔尖,在夜色中灯火辉煌,富丽而肃穆。这种建筑她从来没有见过,有点像中亚地区的清真建筑,却比它更张扬,像是把各个地区建筑最富丽堂皇的优点都集为一身,却又不失美福
街道两旁的建筑也是中西相融的,朱红色的屋舍勾栏秀美而典雅,白色大理石围成的庙宇庄严而肃穆,古刹梵香中飘荡着低吟的祈祷。
明明是风格各异的建筑,融合在一起,却没有一点违和失调的感觉,就像道路两旁往来各异的人们,穿着胡服的红衣舞女妩媚而妖娆,长须美髯的男子放酒纵歌,青衣墨发的女人灵动而娇俏,明明是长相打扮各异的人们,却和睦相处,浑然一体。
她明白自己是在梦里,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潜意识里最舍不得放下的那些执念,消失在记忆深处,却在午夜梦回时辗转。
她听见那些人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言交谈沟通,字音生僻,她从来没听过,却意外地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听亡灵城来了个活人啊?这可是千古头一次啊。那活人怎么进来的啊?”
“听是国师带进来的,是中原的伙子,长得可俊了!”
人群里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哟,我们国师也开始思春了?”
“这白脸攀上了国师以后可要走大运了。”
郁瑜还没明白他们的是什么,自己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像那群嘴碎的人们走过去。
接着又用和他们一样语言,道,“再多嘴我把你们丢到萨拉苏地狱里去喂狼。”
梦里的人面容模糊,他们看着她,像是很惧怕,瑟缩着点零头,都禁了声。
她接着往前走,这里的人都好像很怕她,看见她过来都不由自主避让两步,双手合十,“阿阖苏。”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停在一处中式院。推门进去,庭院深沉,穿过重重回廊,梅香暗影在皎皎月光下沉浮游动,树影掩映下,墨袍黑发的男子独坐月光之下,寒月如霜,衬得整个人身形挺拔而又孤寂寥落。
他坐在棋盘前,一手执黑子,一手捏着白子,月下独奕,风流又落寞。他的身旁卧着一匹雪狼,它神色倦怠,像是已经疲乏,受够了困居在这里的无聊日子,伸出爪子,用舌头舔了舔,幽绿色的眼睛和郁瑜撞上的时候突然打了个机灵。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