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清扫时,厂门口的大黄,正在专心吃着狗粮。
这是它冲着老李吠叫好大会后,才换来的。
老李心不在焉地给它弄了满满一盆。
大黄高兴坏了,也饿坏了,它一头扎到饭盆里。
就连听到有东西跳进了保安室,也懒得抬头。
跳进保安室里的正是胖橘猫张信然。
一路上,他都计划好了。
与其找餐厅啥的,倒不如先去保安室碰碰运气。
如果保安室里没有吃的,再去厂里溜达溜达。
保安室是个30多平方的套间。
外面是放了张办公桌和一个铁皮柜子。
办公桌对面墙上挂着一台很大的显示器。
屏幕被分成了几十个小格子。
每个小格子里都播放着不同的监控画面。
里面是个10多平方的休息室,放着一张床和一个小柜子。
这会儿,张信然正对着一个监控画面看得入神。
画面里,穿着保安服的老人正在弯着腰打扫着。
张信然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他醒来的地方。
有监控就能看回放。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发出浓厚的肠鸣音,抗议着。
先找找有没有吃的吧。
他翻箱倒柜,他找到了一包鸡爪、一包泡面。
他太饿了,转眼就把眼前的东西一扫而空。
跳上桌子喝水时,他看到监控里老李打开了一个机器。
细看是个粉碎机。
差不多也吃饱了,张信然决定鼓捣下监控。
他用猫爪艰难地摆弄着鼠标。
猫爪跟手没法比啊,不过也能凑合点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通过查看录像。
张信然发现自己是从一个“七”字集装箱里掉出来的。
这集装箱是一辆印有“七号食堂”字眼的车运来的。
可惜这监控,不能联网,他没法查七号食堂在哪。
在惋惜的同时,张信然打了个冷战。
为什么我的世界观、知识储备、事物认知都没受到影响。
就单纯的记忆混乱了?
可为什么我又记得自己叫张信然呢?
粉碎间里。
老李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垃圾,都粉碎掉了。
他把粉碎后的垃圾装到桶里,弄到小拖车上。
又用铲车把集装箱重新归拢整齐。
在整个粉碎间看起来跟平时并无两样后,他开着小拖车从后门出去了。
“滴,滴,滴。”
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张信然顺着监控看去。
一辆黄蓝相间的布加迪威龙,停在了门口。
见按喇叭也没人开门,满脸倦容的年轻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吃饱了的大黄,很称职地冲着年轻人吠叫着。
那年轻人看起来很焦急。
他不停地朝厂里张望,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不大会儿,他的电话响了。
他欣喜地接起了电话。
可刚说一句,他脸色就黯淡下来。
得益于猫的听力加持。
张信然听到了年轻人的电话内容。
这年轻人是垃圾处理厂厂长王旭的弟弟,王晓明。
他接到的电话是催债电话。
王晓明昨天在赌场一直赌到今天早上10点。
欠了近亿元赌债。
赌场的人知道他是王氏集团的人,就放他回家拿钱。
他不敢打给父亲,只能找他哥王旭。
赌了一晚,他头昏脑涨的,完全忘记了哥哥今天去参加封闭会议。
多次打电话没人接听,他决定去找哥哥。
这一站他来到了垃圾处理厂。
王晓明挂完电话,老李开着小拖车也从正门回来了。
老李把粉碎完的垃圾,倾倒在了杏仁桉林里。
老李还没下车,王晓明就凑了过去。
在得知老李也在找王旭后,他想起来哥哥去参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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