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慌了,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你疯了啊?会被发现的!!”
萧叡醉酒后格外孟浪,把她抱得更紧了:“发现就发现吧,朕睡个女人怎么了?”
怀袖道:“于礼不合,陛下。”
萧叡快抱不住她了:“你别乱动,等会儿摔下去了。”
怀袖乖顺,是一番乐趣;怀袖反逆,更有别样趣味。
萧叡把她放下来,按在树上,俯身亲吻她。
怀袖太气了,紧咬牙关。
萧叡怎么亲,她都紧咬贝齿,拒不回应。
萧叡轻啄着她的嘴唇,偷香窃玉似的低低笑了几声:“好了,好了,我吓你的,今日籍田礼,在田里播种就罢了,不在你身上耕耘,好了吧?”
他知道怀袖有时候在他面前是装的,包括口口声声、字字甜蜜的“七郎”,这女人顶狡猾,从这张嘴里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是骗人的,但他不介意,只要怀袖所有的心机都是因为爱他就够了,不就是女人拿乔吗?
怀袖的诸多面孔之中,他最爱看到怀袖气急败坏,才像是他俩青梅竹马那会儿,他说怀袖笨,怀袖有回气得一个月不经过他的院子,最后还是他请安的时候偷偷拉她道歉。他当皇帝以后,怀袖愈发不爱和他亲近了,就算亲热,也不过假模假样地敷衍他。
萧叡又亲了一下,意犹未尽地说:“这个味道口脂好,朕让人再多做几盒。还生气呢?”
怀袖憋着气说:“奴婢不生气。奴婢哪敢生气?您是陛下,谁敢和陛下生气。”
萧叡像是抱着一只心爱的宠物一样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你就是在和我生气,从后宫住进人之后,你就一直在生气。”
萧叡亲吻啜弄她的耳垂,这是怀袖的敏感点,没亲两下,自她耳朵到脖子被羞色因红一片。
怀袖腿软,羞恼道:“我没生气,我真没生气。”
萧叡爱不释手地抱着她,道:“好好好,你没生气。你别在意那些女人,都只是摆设而已。朕离了谁都不能离了朕的怀袖,她们都比不上你。你看朕等闲都不进她们的院子,却日日去找你。”
怀袖心想,萧叡把养在后宫中的女人看作摆设,她又算是个人了吗?不,她不是。只是她比那些女人更合萧叡的心意罢了。
这些话不可能当着萧叡的面说出来,怀袖真假难辨地笑了笑,道:“奴婢真不生气。不过前几日陛下罚我月俸银子,确是叫我气了一宿。都怪陛下害我迟到,结果还罚我?”
萧叡搂着她笑:“是朕的不对。你体谅体谅我,面子上总要做得公允。改日私下朕还你可行?”
~~~
崔贵妃睡到巳时才起。
一个小宫女正在给她染指甲,崔贵妃问身旁的芍药:“陛下今日就回宫吧?”
芍药道:“是。”
崔贵妃染完指甲,张开五指,放下阳光下,手指像透着光,边缘粉润,她仔细看自己的指甲颜色染得均不均匀,已经染了好多遍,想染出正红,可染了好几遍还是染得不够红。
她用了一碗鸡丝燕窝汤,不悦地道:“这次给的宫燕成色没上次好,那些奴才怎么分东西的?”
崔贵妃这几日颇为烦躁,自打上次她跟皇上提了想给怀袖做媒,好像有些惹了皇上不高兴,之后皇上就再没踏进过她的院子。虽然往日皇上来后宫也不勤快,可没有再见着皇上,实在无法揣摩皇上的心思。
前日籍田礼,照古制其实应当有帝后两人一起,皇帝耕田,皇后织布。如今宫中还没有皇后,所以只有皇帝一人前往。
明明她是四妃之首,既无皇后、皇贵妃,那她就是宫中嫔妃之中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像是一伸手就能摸到皇后的位置。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或许她怀上龙子之后能更进一步,若是诞下皇长子就好了……陛下应当就会封她作皇贵妃,甚至皇后了吧。可惜陛下沉迷政务,是个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并不贪慕女色。就算每月来她屋里歇息,也很温柔,怕她累,不怎么折腾她。
崔贵妃想,也可能是先帝时,后宫妃子太多,陛下引以为戒,才保持着后宫的清明。她的肚子什么时候才能有动静呢?
再这样下去,如若几年无所出,以后可如何是好?
陛下不过稍微冷落了她几天,那些狗奴才就看人下碟子,给她这等成色的燕窝。
她可不依。
此事本该找尚食局的尚食,但崔贵妃觉得这女官实在太小,显不出她的地位。
得找统领六局一司的怀袖发作一下才是,敲打震慑住了怀袖,下面那些魑魅魍魉的小鬼自然也会服服帖帖。
是以,崔贵妃打发芍药去请怀袖过来问话。
一炷香后,芍药赶了回来,却没带回怀袖,她完全不认为怀袖会不听她这个贵妃的话,只觉得怀袖大抵是正在办事,与她拿个乔,过会儿再来,道:“她一个尚宫,倒是好大的威风,还要我这个贵妃等她。”
芍药脸色不大好看,讪讪道:“怀袖不在宫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