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炎本来是打算好好戏耍自己的小猎物一番的,不料少年闻言后,竟真乖乖摘掉了兜帽。
一刹间,昏暗的大殿又乍然亮了几分。
少年乌发明眸,肤若美玉,颜如渥丹,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足以令满殿烛火失了颜色。此刻乌黑瞳仁里仿佛注了一汪水,有些怯怯的与昭炎对望。
“过来。”
这下昭炎真来了兴致。
长灵依言走到御案边,昭炎又道:“近些,离那么远作甚。”
“再近些。”
直到少年的斗篷触到座椅边缘,淡淡的冰肌草味道萦至鼻端,昭炎忽伸出一只脚,勾住了少年腰肢。
他腿本就长,挑逗似的,烙着狼头的玄铁靴尖在少年腰侧搔了两下,轻轻一勾,便轻而易举的将少年勾进了怀里,继而一个翻身,将少年困在了椅中。
年轻的狼帝双手撑着座椅扶手,幽邃的眸微微眯起,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一寸一寸打量自己的小猎物,并把小猎物牢牢锁在双臂圈出的方尺空间里。
这样的姿势极具侵略性与压迫性。
少年跌坐在椅中,微微仰着头,依旧怯怯的与昭炎对望。但昭炎知道,这“怯怯”只浮于表面文章,甚至是故意演给自己瞧的,这小狐狸的乌眸深处,分明是一澜死水,无波无澜。
他根本不怕自己,只是为了顺利渡过今夜这关,才刻意作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么快就学会演戏了呀。
果然狡猾虚伪又可恶。
“真香。”
修长的手指慢慢挑起一缕乌发,送至鼻尖,男子温热的气息呵在耳畔,犹如毒蛇舔舐猎物,声音亦充满蛊惑力:“用的什么沐浴?”
这样的场景下,这个问题显得格外暧昧。
少年乌眸颤了颤,答道:“冰、冰肌草。”
“哦,原来是药草呀。”
“天寰城有一种玉骨草,也是用来沐浴的,等你嫁去了天狼,本君天天给你洗,好不好?”
昭炎戏谑着,轻笑,说完故意使坏呵出一口气,将少年耳侧熏得酥酥痒痒。然他言语越是温柔,越让人生出几分不寒而栗之感。
“嗯?”
“怎么不说话了呀?”
他伸手轻扳住少年下巴,迫使少年睁大乌眸与他对望,幽邃苍眸沉沉压下,仿佛要将身下小猎物的每一点反应与情绪变化都揉碎了纳进眼底。
然而少年依旧只是怯怯的点了下头,乌眸湿漉漉的,没有任何变化。
昭炎沉默,钳着下巴的手指倏地收紧了几分,少年似吃痛,乌眸迅速聚起了一层他曾见识过的水色。
这小东西,又在装可怜。
昭炎在心里嗤笑一声,一只手扔钳着少年下巴不放,目光逡巡一圈,落到了少年乌黑发顶间的两只狐耳上。
雪白一对,尖尖的,毛茸茸的,内里透着淡淡粉嫩,像从雪里长出来的,散发着乖巧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就想把玩两下。
少年似有所觉,倏地挣扎起来,乌眸深处终于惊起了一痕波澜。
“嘘。”
“别乱动。”
“再不听话,信不信本君在你君父的宫殿里,把你办了。”
这话果然有威慑力。
少年扑腾的身体倏地落回椅中,乌眸泛起一圈浅浅的红,顷刻,忽的扑上来,照着昭炎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咬极狠。
一直到齿间弥漫起铁锈味儿,长灵方肯松齿,唇上沾着点血,胸口轻轻起伏,似刚冲出敌人包围的小兽一样,仰起黑白分明的瞳仁与昭炎静静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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