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千米、席卷十丈的剑气与鬼厉尖啸,铺天盖地向三名燕卫压来。
作为此次巡查领队的总旗——魏千峰,心知已然避不开了。
生死关头,他做出了抉择。
魏千峰运起所有罡气,大喊道:“快,击钟!”
然而,预想中被万刃穿身的剧痛,并未如约而至。
却听,轰的一声巨响。
似有什么东西,自头顶飞过。
几乎是同时,一道人影自三人身后掠来。
执长刀的护卫楚天,听到一声“借刀一用”,手腕一麻,崩了个缺口的长刀脱手而出。
擦身而过,借着月色,范贤看到了另一名手执精巧小弓的燕卫。
斜长凤眸,眼尾有颗细小的痣。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楚天和方脸男都在,那么,她应该就是…
打算人道毁灭本小爷的那位郡主。啧,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这话不是没道理啊。
念头闪过的瞬间,范贤已落在了三人前方不到一丈的位置。
抬手间,楚天的长刀碎作片片飞刃,精准地将那鬼厉尖啸的无形之刃,一一弹飞。
而此前飞出去的巨物,竟是,一座尖锥状石雕。
石雕打横挡于魏千峰三人身前,被剑气横剖为二,重重地砸落在钟楼底下的大街上,地面凹陷出两个大坑。
‘来援手了!不对,来人绝非燕卫。’魏千峰如此想着。
‘英石的硬度可以啊,能挡消五品剑士的剑气一击。抛物线计算正确,幸好没砸到花花草草、呸,是房屋瓦舍。’范贤心底暗道。
面对能锁定气机进行精准攻击的稀有武者——鬼厉,他不得不收敛罡气,以蛮力将那石雕扔出去当盾牌使。
感谢大牛提供了蛮者的思路,感谢从小打熬出来的这副好身板。
“来者何人?”魏千峰问。
死脑筋,知道是来救你们的不就得了,真的是。
“好人。别敲钟,等我回来。”
抛下这句话,范贤身若游龙般向前方掠去。
左手轻扣,细长匣子登时飞速转动。
道道寒芒激射而出,只一霎时,便收割了围攻上来的近十名白衣人。
贤之小底牌,灵感来自经典的暴雨梨花针。
每根针均以乌金制成,穿透力极强,且都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缺点是,成本略高,回收再用也不是不能,就是太麻烦了。就这一梭,五两银子没了。
其余十几个白衣人见此情形,眼明脚快地蹿至各处屋顶,寻找障碍物作掩护。
但听不远处,叽哩咕噜的胡语对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道弩箭向范贤射来,却见他不避反迎。戴着某种软甲手套的右手,曲指一点,那弩箭便被他抓在手中,转腕间,弩箭反射。
‘噌’,短箭击穿屋檐,在一个白衣人的颈部留下一个血窟窿后,钉在了某堵墙上。
第二、三道弩箭,紧随而至,一样都没有逃脱被‘肉身借箭’的命运。又两名白衣人,随着反射的箭矢,身首分家。
那五品剑士与五品鬼厉躲在何处?
最重要的,还有一个五品,极有可能是,念师。
对方此时隐于暗处,恐怕正在锁定他的气机,妄图合击。
不过,注定是徒劳,他本就没打算要动用罡气。
老娘亲传的刀法,终是到了用时。虽然不用罡气的话,速度与威力都会大幅度打折,打成骨折的那种。
但,对付这些人,足矣。
并且,这样的战斗方式,看似莽撞,实则在此时最为稳妥。
对方虽然只是三个五品,但若真被念师锁定气机,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便能提前预判,攻击落空的概率就会提高到百分之十。
这比例,太高了。
速战速决吧。
剩下的这十几个家伙,要真疯起来,毁掉这片屋宅完全不在话下。
“怎么找不到此人气机?!!呃…”
某幢不重要的屋宅飞檐后头,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惊愕地瞪大双眼,低头看向自己胸口。
一截、断木!
来不及看清将这截断木从后背刺穿自己的人是谁,女人的脑袋耷拉下来,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夜色之下,哀叫声接连响起。
暗夜里,似有一个死神正在收割着人命。前一刻还强势追击的白衣人,此刻全都躲在暗处,吓破了胆。
中原武者,太、可、怕、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连罡气都不用,就那样轻松杀死了鬼厉大人!
不过几十个呼吸,剩下的白衣人就已经去了八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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