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半属虚构,如有雷同,我不相信,因为这是根据同名肥仔马飞传作者焦的梦境与过去的事改编。

焦爸拄着锄头在后院菜地里种萝卜。父亲在工地受了伤,回到家修养,母亲偶尔会用忧心的眼神望向父亲。

我看到了。

母亲总是呵斥我啥也不干就知道玩。我无言以对。

晚上,星空繁盛。

夏夜的凉风吹拂在门前空地上,花坛里的小树的枝叶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和父亲躺在凉床上。母亲和其她妇女散步去了。父亲的牌友没有约牌,各自在门前乘凉。

闲适凉爽的夏夜,璀璨的星空。

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暑假。

父亲和我下午将阁楼的凉床搬了下来冲洗了一番,夏天的大太阳一晒,很快就干了。

父亲提起了太爷太奶奶。

我对太爷太奶奶的印象就是祖坟里两座合葬的小土包,坟前是石块垒成的烧香洞。每年过年祭祖都要去的地方。

在往上就是另烧纸钱以告慰列祖列宗。

父亲意外地执着。

发家了的其他支脉虽然也会每年祭祖,但往往敷衍了事,还烧新式的纸钱,往往都不去太爷爷辈了。

因为要走更长的山路,爬更陡峭的山,跪更简陋的坟墓。

我有年偶尔会抱怨。

父亲便呵斥我:“连你太爷都不去看?”

我便问:“太爷是个啥样的人嘛?”

……

父亲没有没有回答,点了根烟。

我忍了,我很讨厌烟味的。

但我也不能离开凉快的凉床,还有一个寂寞的老父亲。

那是我父亲的爷爷,和我父亲的奶奶。

父亲当时讲的很模糊,我啥也不记得。但是觉得死去的人值得尊重。

少年的爷爷回了老家。

回老家当然是结婚,娶了奶奶。

对奶奶我感官复杂。

我自始至终没有见过爷爷一面。

父亲说过,有个父亲的表兄弟也英年早逝。死因:骑摩托车出车祸。

我大概知道父亲开摩托慢悠悠的性子怎么来的了。恐怕父亲依然记得死于摩托的表兄弟的脸。

我回忆起了另一段记忆。

有年暑假父亲在家乡没有活儿做,便商量准备着去投奔在市里的亲戚,我叫姑父。还是很早的年代,家里的交通工具是一个大缸摩托,比小时候的我还要略高一点。

母亲也决定一起去干活补贴家用。独自在家的我就被带上了摩托。母亲给我套上了厚厚的衣服与围巾。

是在黎明前出发的。我被叫醒,默默收拾坐上摩托。被保护在父亲宽阔的背脊和母亲的臂弯中。母亲让我踩在她的脚上。我轻轻踩着。并不知道母亲是怕我脚乱动而要时刻感受到我脚的位置才这么做的。

黎明,黑暗且寒冷。

开得有时候感觉冷风刮得眼圈疼,在我好奇伸头出了父亲的背脊的时候。但多数时候我只觉得无聊。

醒来时快要到了,太阳已经悬在了脑阔顶上。

我当时寄养在姑父大娘家,有天实在很想念父母,就哀求打电话,我不敢向亲戚大人说但实在忍不住了。我是记得父亲电话号码的。母亲没有手提电话。父亲有个翻盖手机。

然后我去了父亲的工地玩。

刺鼻的气息。是做装修。小学一年级调查父母工作时以为父亲的工作就是叫“盖房子”,不会写“盖”,便去问父亲。

那天去工地,晚上是睡在了那里。和父亲一起,睡在两块木板上。夜里很凉快。我也不觉得木板没有被褥比姑父家的弹簧床差。

但我还是被送回姑父家寄养。

暑假日子过得十分之无聊。

最终大娘实在是关心我,便给我找了个小哥哥一起玩。

我当时十分之调皮。如今我回想起来也感觉十分讨厌那样的自己,骑着小哥哥的大白熊。

不过,没有弄坏任何东西,也没有拿任何东西,多是和小哥哥说说话,问问题。

小哥哥十分和善温柔。

我回忆了,如今想来他至少是高中生了,也很青涩内向的样子,万幸我不是特别无理取闹。

有一会儿他没理我,我便去找他,发现他在洗衣服,我很好奇问了他在干什么,他脸色有些尴尬,仍然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只是说在洗衣服。我看见了是内裤,心中没什么想法,当时认为内裤也是衣服,没有区别,只是穿在里面而已。

大概有两三天都去找他玩。或者只有一天的下午。

我想,我当时是喜欢那个小哥哥的,小孩子的喜欢。谁不喜欢那样温柔干净的小哥哥呢?

我没记住那位年轻叔叔的名字,不会动的时光,忘了便忘了吧。只是骑摩托车出车祸,也是令亲戚朋友唏嘘不已。

这段回忆暂且搁置。

再说回那位永远定格在年轻时的叔叔,那位叔叔没被亲戚们谈及过,大概是过了太久了的缘故,除了祭祖时父亲忍不住提了一句,大概愿意记得他的只有父亲了吧。

人死如灯灭。

我没见过爷爷,爷爷自然是也早逝了。所以我并没有感触。

反倒是双腿被火车轧断的渭爷让我略有印象,渭爷便是外祖父的意思。

奶奶家的气味是一种老人独居的腐朽味道。

婆婆渭爷还在世的时候在舅舅舅姥u家,过年拜年时,闻到的除了一直弥漫的鞭炮烟火气,就是那种腐朽的气息与生人的气息混合的味道。

腐朽的气息是确实存在的,老人的家里,总能感受到不同于生者的气息。

婆婆渭爷死期很近。

渭爷死了,亲戚们看着婆婆,大概是婆婆心气泄了,没几天也去世了。

现在想来,婆婆照顾渭爷这么多年,一把年纪,偶尔还要受另一个一把年纪的呵斥。

渭爷没有腿,但多是年迈的婆婆背着他上厕所。

我见过一次。

但我太小了,记不清他们的脸。

我对婆婆渭爷的最后印象就是他们的葬礼。

黑色发光的巨大棺木,放在厅堂的板凳上,我不够高,看不见敞开棺木底。

踮起脚,只能看见外婆的衣服。没看见脸。

那是她经常穿的衣服。

我见过的,唯一一件婆婆的衣服。

渭爷,印象中只是坐着里屋床上不动的深色衣服的人影。

也记不清脸。或许没见过脸,或许忘了谁知道呢。

红事和白事。

白事就是葬礼。

我看了婆婆下葬的过程。毫无所觉,只觉新奇。

记得大人们八个人还是几个人抬着棺木,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甚至还有个抬棺人踉跄了一下。

山路太陡了,偶尔会有碎石在脚下滑落。

我亲眼看见棺木落进巨坑里,绳子不知怎么滴,居然没被压在棺底。

然后一捧土一捧土地将黑色的棺木埋葬。

里面睡着我的婆婆。

我的婆婆也住在了山上。大人们告诉我的说法。

直到我的大伯因为心肌梗塞抢救不及时逝世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大学。

我才对死亡有了更深刻的感受。人人读rr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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