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道姑!啊不!道爷,求求您了,别赶我走啊!”
“我就在后院,有何好怕的?况且那行凶的僵尸今晚不会再来了。”道姑别开癞子伸过来的手,神色有几分冷漠,心中存疑。
癞子虽然看起来鼻青脸肿,但只受一点皮肉伤,他却是被吓破了胆,清醒过来没两分钟就恨不得绑在道姑身上,以确保自己的人生安全。
“万一它再来,我岂不是死定了,不行不行,道姑你行行好,我今晚就睡在你房门口,若是我真的被那妖物害了,您还能帮我收个全尸。”癞子噗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道姑很是无言,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从行囊中取了一张符纸,交到癞子面前,“你若是当真不放心,夜里睡觉时将这张符纸贴在额头上,妖邪之物不会近身。”
癞子千恩万谢,道姑也免去了有人在她房门口打地铺的困扰。
一夜无事。
翌日,道姑起得早,也没想到癞子就在屋门口候着她,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怎么?有事?”
癞子讪笑,两手相互搓了搓,道:“道爷昨晚休息的可好?”他现下可不敢称呼人家是道姑了,直接道爷喊上。
“尚可。”
听到她这般说,癞子仿佛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又接着拍马屁道:“您的符可真好使,我还从来没睡过那般香呢?不知这符有没有卖的?若是有,我买他个几十张,保一家老小平安也好啊!”
道姑唇角勾了一抹笑,略带寒凉,“我观你面相印堂,现下应当是无妻无子,何来一家老小的说法?”
癞子有点怔住,不过很快又厚着脸皮一笑带过,“让道爷笑话了,我一人也算一家嘛,不知道姑是师从何人,拜的可真是修道派?若真是这样,那我可算是捡到宝了,供也要将您供起来。”
“我昨晚问过了,那僵尸可是你们村里的寡妇,名叫郑秀娟?”道姑根本不想回答他这般多问题,便直奔主题。
“是啊,守寡多少年了都,何必呢,村里还好几个爷们没媳妇呢,她也不愿意再嫁,真是埋汰货。”说到此处,癞子明显有着不屑与轻蔑,还往脚边吐了口痰。
道姑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接着走了出去,“我去郑秀娟家看看,你不用跟来了。”
这下癞子便不好再说些什么了,看着道姑迎着日光远去的身影,眼睛眯成一条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寡妇的家很好找,道姑随意问了几个人便寻到了,那形同虚设的破门,一推便开,刚走进,她眸间的光便冷了下来,这屋子里的尸气如此浓郁,想来昨晚袭击了癞子的僵尸,就在此地躲了许久。
然而这并不是最让她心寒的,最让她心寒的是这屋子里,徘徊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
死于非命的人最容易因为怨气而变成僵尸之类的妖邪之物,昨晚她曾远远的望见,那具僵尸,没有头。
想来应该是被人害了,不过她又深深的疑惑了。
那个僵尸的步法...好灵活...就像...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
她摇了摇头,让思绪回归,可又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个僵尸诡异的步法,真是一物更比一物毒啊,说不定是被人用提线操控了?
那也不可能,能变成僵尸,那尸身早就硬如铁了,即便是有人用提线操控,步法也不可能如此轻灵,简直就像是在球场的足球运动员,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扫视了一圈屋子,又轻轻嗅了嗅,她忽然蹲了下来,朝床底下张望,不过却什么都没发现,只有空气中独有的尸气。
绕过残破的桌椅,来到整间屋子保存最完好的梳妆台前,铜镜落入眼帘,指尖轻敲台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取出符纸,双手捏了个法诀,轻喝一声:“去。”
符纸贴在铜镜上,瞬间便燃烧起来,黄色的符纸很快燃烧殆尽,但朱砂刻画的痕迹却深深的印在了铜镜上,很快,铜镜表面泛起水波一般的涟漪,画面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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