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托村田队员的福,身无分文的我(和系统)被带到了浅草的一家饭馆。

在总算填饱肚子后,我随手拿了一个被店家端上来的和果子中的其中一个,眯起眼睛心满意足只是看着,举在手中借着窗外尚好的月光打量了起来。

今晚月色真美,今晚肚皮真圆,嗝。

正巧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一旁故作喝茶的村田偷偷打量我的小举动,看那副欲言又止止言又语似乎有话要问我的样子,我捏起一根垂落至肩膀的一缕金毛,不动声色。

他仍盯着我看,眼睛都不带眨的,我在心中失笑,还真是个不太会掩饰自己的家伙。

撑着半边的脸,转着眼珠想了想,片刻后我才坐了身子,朝这位好心给我投食的少年露出一个自认为把握得还算可以的微笑:“村田君是有什么事想要问我吗?”

他看见我这个笑容微微一怔,旋即不太好意思地将视线挪至他处,用着一下子变得不太灵活的手指机械式地挠了挠脸:“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

“嗯?”我依旧满面笑容地望向他,做出无比耐心的架势继续听他往下将。

村田似乎被我注视得更加坐立难安了,就连耳根也显而易见地泛红了起来。

虽然我不太喜欢笑。因为我懒,懒到什么程度呢,懒到连牵动一下面部的肌肉都嫌累的程度。但是我的基友曾经告诉我,我笑起来的时候,是那种“就算是男人看了也能够立刻愣住”的级别。

并且当他在惊奇地发现每次只要我一笑,食堂里的阿姨就总会给我和一同前来的他多挖一大勺子菜、咖啡店的打工小妹总会给我和他多挤三圈甜筒冰淇淋之后,我那人精一样的基友总会时不时掐起我半边的脸,半强迫半哄诱着我在寝室中练习笑容。

长此以往,即使是万年不照镜子的我也深刻意识到自己笑起来的时候估计是很好看的,就像其他人所说,这会给我的气质大大加分,办一些棘手的事情时也会轻易得到别人的垂爱和帮助。于是之后不管我有多懒多不情愿,为了达成我的某种目的,在同陌生的人交谈的时候总会带上笑容作为我的一道武器,先笑为敬。

废话不多说,总之就是在我这样一种算不上高端的小伎俩下,被我微笑紧盯不放投掷糖衣炮弹的村田很快败下阵来,说出了他原本想说出口的话。

“我妻先生!请问你真的凭借一己之力重伤了鬼王吗!?”他用难以抑制的激动声音问,眼中blingbling闪动着银河系的光芒。

说这话时,村田正在偷啄和果子的鎹鸦则用着看穿一切的眼神凝视着我,像极了某个侦探小学生。

我:“啊?”

我刚狐疑着村田是怎么知道的。他当时并不在现场,而且我寻思着系统先前说鬼王千变万化他也不至于认得出啊?

上帝视角的系统似乎是搜寻了一下数据,便在这时为我解答说:是村田的鎹鸦和村田走散,偶然遇上并与“通过气味”认出鬼舞辻无惨的炭治郎交流了几番。在得知无惨的身份后它边远远地悄悄尾随着无惨,一面向着其他鎹鸦进行着鸟类之间的特殊联络,将消息传达了出去。

还有这种事……我在心里说。

“没想到这只鸦鸦后来就遇上了你生猛痛砍屑老板的一幕,”系统这样总结着,似乎语气里还有一些好笑,“反正我是从没见过哪张鸟脸上还能露出那么滑稽搞笑的表情,看起来连鸟都被你吓得不清,我的善还是我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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