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浅一下子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攥着知行的衣袖问:“怎么回事?”

“我出城的时候看见有官差贴告示悬赏追捕阴山的山贼,旁边有人议论,说连陈大哥也被那些山贼祸害,昨日身负重伤回的平阳城。”

回来了就好,知浅稍稍放心了些,深吸一口气坐下,还好是知行来看不出自己失态,只道:“等你得空,去他府上瞧一瞧不就完了。”

“等什么得空,明儿我就去。”说罢挠了挠头:“二姐,你说我带什么去?”

“受了伤你就带药。”

“我哪儿有这些。”知行有些头疼,就算是在城里买,也不一定能买到好的。

知浅吃了口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还有一支不错的参,你带着去。”

“哦哦,那也行!”

“回去吧,参我让绒桃给你送过去。”

第二日知行起了个大早进城,想想他还没去过陈恭府上,不过也好打听,问了几个人便知方位。陈府是买的老街旧宅,行人不多,围墙的青砖被风雨吹打多年不显破旧只多几分厚重静谧的气息,没进门便能瞧见两棵参天的梧桐,枝丫也挤出了围墙。朱红的大门紧闭,存正上前敲门,只一个守门的老头伸出脑袋。

“谁?!”

知行皱起眉头,这老头脑袋光秃秃眉毛也没几根,看个大门还凶巴巴的,手臂环抱在胸前,一抬下颌:“去,跟陈大哥说李知行来了!”

那人听罢,脸色还是难看,却把门打开:“进吧。”

知行绷着脸,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他的名号在陈府还是好使,大踏步进去,斜眼看着那个看门老头,问:“陈大哥呢,在哪儿?”

老头反手一指:“那边。”

顺着老头指过去的方向,隐隐看到有个不小的院落,领着守正走过去,还没到门口,洪鑫便快步迎了上来。

“二公子。”

知行摆了摆手:“我来看看陈大哥。”

洪鑫引知行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我们爷受了伤,这会儿躺在床上,不便起身相迎。”

“这无妨,我就是来探伤的。”

知行进到院子,才看到了一两个下人,进到内室见陈恭斜倚在软枕上,右肩缠了几圈纱布,脸色稍有些苍白。

“陈大哥!”知行快步上前眉头紧皱:“可有大碍?!”

“没有大碍,”陈恭笑了笑:“大意了,被抢走了几十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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