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里,梦见自己吃了一个奇怪的水果,模样跟咱们家里摆着的,这个小铜鼎很相似,你说奇不奇怪呢?”
听到老婆这两句话,逗得耶律阿保机坐在那里,不由的呵呵的笑起来,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梦,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另外在蒙古水果也是极其少见的,虽说耶律家族条件特别好,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富有人家了,也是极难吃到新鲜的水果。
再说了,象老婆所说的,那种型如铜鼎的水果,他们活了这把年纪,听都没有听说过,有些太过于离奇了,又怎么能放在心上呢?
老婆这么说,看样子是有些谗了,这才会引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没有当回事,他坐在那里应付两句,便又躺下睡去。
没有几天,耶律阿保机的老婆突然又对丈夫说道,这两天自己感觉到总想呕吐,并喜欢成辣的东西,八成是自己怀孕了。
听说老派又怀孕了,高兴的耶律阿保机并没有通知仆人,当天晚上,他自己亲自给老婆烤了一只肥肥的羊,做为家中的晚餐。
转眼间很长时间过去了,当老婆临产的那天,耶律阿保机看自己家的门前的那些羊群特别欢实,又跳又崩的,马也好象是有喜事一般,仰头高叫。
孩子生下来之后,是一个女儿,就在女儿降生的那年,耶律阿保机家中,可以说怪事连连,那年所有的母羊都产了两窝崽,而每窝羊都是四只。
面对这奇怪的现象,乐的耶律阿保机高兴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真是奇怪了,按照一般情况下,羊每年只能产一窝半,而咱们家的羊,今年不仅产两窝,而每窝都四只真是不可思议。”
这还不算,随后他家的母马在生马崽的时候,一年同样是两窝,每窝两匹小马崽,就连他们家里的仆人,都高兴的对主人道:
“爷,添人进口家吉祥,畜旺人旺百业兴,此后天佑子孙强,辈辈可能要当皇。”
耶律阿保机一听这话,惊的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这家人说的吉祥话虽然好听,这皇帝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
此刻正是兵慌马乱的时候,辽国眼看着就要灭亡,辽国皇帝都不知道跑那八国去了,金兵入侵搞的家族无法安稳生活,四处移动着。
就这么一个条件还想让子孙当皇帝,当谁家的皇帝,当金国的皇帝还是宋国的皇帝,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再喜欢听吉祥话,也得贴点谱不是,耶律大石赶紧阻止身边的仆人道:
“此话只当笑话说,出门万万别乱讲,要是金兵听这话,灭门之罪很可怕。”
仆人一听赶紧点头,可还是不服气的,笑呵呵的对耶律阿保机说道:
“家兴之兆是必然,天佑谁都没法拦,不信等到女儿大,此言肯定会兑现,打小我就会算命,师付都说我很行,只因老爷对我好,今天才将实话讲,不信老爷日后观,今天之言必应验。”
耶律阿保机一听,瞪着眼睛看着这位汉人的仆人,不由的困惑的连声道:
“叫你这么说,我都有些疑惑了,那我问你,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这汉仆听主人追问他以前的事情,他站在那里赶紧老老实实的对他说道:
“老爷即问说实话,祖藉汴梁会观星,当年兵慌为避灾,举家北上遇老爷,多亏开恩把我救,残喘存活到今日,看到爷家人丁旺,又出奇女好事多,我观小姐有奇相,日后必然坐天下。”
耶律阿保机一听这话,眨着眼睛朝这位不起眼的仆人看着,好半天才愉快的向他打着哈哈连声的问道:
“你说的这两句话,是想逗我开心,这个我知道,我心里确实很高兴,不过,你又是从那里能判断出来,我这个女儿现在就有帝王之相呢?”
汉仆又向老爷行了大礼,然后不急不慌的看着老爷,很轻松的解释道:
“夫人之前总是说,自己夜里吃鼎果,鼎乃国家之大器,凡人怎能顶的起,此梦乃是鼎天下,将来为帝不扒瞎,老爷要是不相信,静观日后何变化。”
当这位汉仆将他的想法一说,惊的耶律阿保机,一下子想起了,当初还没有生下女儿的时候,就曾经听老婆所讲过的。
那句夜梦吃鼎果的事情,当时他不过随便听听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只当一个笑话,今日要不是这位汉仆提起,他早就忘了。
现在这位汉仆竟然和他认真起来,竟然说自己的这个女儿,将来肯定能当女皇帝。
虽说他不懂汉人的文化,凭着他家的地位,对于辽国的,还是宋国的历史了解很多,从古自今,无论汉人,契丹人,乃至女真人。
他压根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女人再了八经的当过皇帝的,看样子,这位汉仆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说些吉祥话让自己听的高兴罢了。
想到这里,他看着汉仆点了点头,随后扬起手来,又摆了摆看着他小心的说道:
“这话到此便结束,日后万万莫再提,别因言语惹祸端,遭到金贼来追杀,无论此事真与假,只当茶余饭后谈。”
汉仆点头含笑不在言语,赶紧有礼貌的退了出去,他一离开,耶律阿保机坐在那里眯着眼睛,开始细心的琢磨起来。
这汉仆真是会说话,说的我现在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了,虽说他是为了讨好我,在胡言,可听起来也特别耐听。
不过,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试想,就目前来看,辽国眼看着就灭亡了。
金兵闯入辽地横扫天下,自己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有帝王之相呢,笑话,绝对是天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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