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管道中,高羽在前,明媛在后,两人缓缓朝前爬去,不敢发出声音。外边时不时会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在这条船上,每一次枪响,都可能有人丧命。只不过,两人现在没工夫悼念那些逝去的生命。

勉强对方向进行着辨认,朝着船尾的方向爬去。可一路上并没有听见凌小曼等人的声音,高羽心中的疑惑始终没有解开,听着外边并没有什么声音,便低声问道:“刚才跟我一起逃出宴会厅的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些劫匪的目标是他……”

明媛没想到高羽会停下来,自己还在手脚并用朝前爬去,顿时一头撞在高羽的大腿上,恼怒的揉了揉额头,轻声说道:“你停下来就不会打个招呼吗?跟你一起逃出去的那个人,叫做张铭,来头可不算小,他的爸爸是现在反对派领袖,这不是快要总统选举了吗?他爸爸张德载呼声很高,很有可能成为下一届总统。张铭就是未来联邦的太子爷,你说,这条船上的人有几个人能和他比的?”

高羽眯了眯眼睛,别说是反对派领袖的儿子,就算是总统的儿子,也未必能比一些大财阀的公子们更值钱。说到底,这个世界是有钱人说了算的,总统只不过是他们那个阶层的代言人,自身的实力未必就能越过那些已经盘踞在联邦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大财团。不过,对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来对付张铭,所谋必定不小。

“看来我的运气还真的不太好,稀里糊涂的上了这条船,却遇到这档子事儿。”高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这大概就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吧?”

“这些事儿很难说的。”明媛虽然刁蛮任性,一肚子大小姐脾气,跋扈惯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个傻瓜,明家老爷子耳濡目染出来的人,自然要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一些。

明媛喃喃说道:“上次民调,张德载的支持率第一次突破了百分之四十,而现任总统的支持率已经跌破了百分之五十。加上张德载竞选的口号很有吸引力,他提出的减少失业率,提高公民参政/权利的方案,在平民中的影响力很大。虽然现在看起来,选举是胜负难分,可到了真正大选的时候,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而且不排除其他竞选总统的人,最后为了政治利益和张德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高羽轻声骂了一句脏话,这些大人物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不过自己既然已经被稀里糊涂的卷入这些事儿之中,要保住命,就不得不仔细想想,怎么才能从眼中的局势活下去。

眼下这些劫匪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探听到张德载唯一的儿子上了这条游轮,便进攻游轮,活捉他的独生子。从而逼迫张德载退出总统竞选,余下的那些候选人根本就不是现任总统的对手。政治本来就是充满了污秽和血腥的玩意,这一点,在联邦的历史上已经被证明了无数次,没有人心甘情愿放下手中的权力。

“让我想想……”高羽眯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宴会厅里发生的一切,劫匪们并不介意杀死张铭。哪怕张铭死了,只要掩饰的好,整条船不留活口的话,一样可以伪造出张铭被劫匪们控制在手中的假象,从而逼迫张德载宣布退出总统选举。

所以想要用张铭当做筹码来跟劫匪们讨价还价,简直是痴人说梦。当然,活着的张铭对劫匪们的用处更大,不到万不得已,劫匪们并不是很想收下张铭的尸体。

这条船上也有一些高/官子弟,只不过这些纨绔少爷们并不值得那些劫匪大费周章,尽管他们的父辈在政府里有超然地位,但是在总统宝座面前,这些都是浮云而已。少爷们?死了也就死了。

明媛冷冷的说道:“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不去管张铭。咱们想办法弄一条救生筏离开这条船。只要离开,劫匪们根本懒得追杀我们。”

高羽点了点头,这是很好的办法,趁着劫匪们正在疯狂搜索张铭下落的时候,悄然摸到船尾,找一条船逃之夭夭。不过,高羽有些舍不得走,关于风铃草公司,他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答。看现在政府对于风铃草公司的态度,这些事情很可能已经被列为最高机密,自己区区一介草民,想要知道风铃草公司的内幕,难上加难。但是,如果是带着张铭一起逃出去,就有机会借助张德载的力量,去查查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不走?”明媛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指捅了捅高羽,轻声问道:“你知道不知道救生筏在哪儿?”

高羽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拼一拼,实在没希望了,再考虑跑路的事儿。”

“神经病!”明媛忍不住骂道:“你想跟他一起死吗?”

高羽苦笑一声,懒得对这位姑娘多做解释,她怎么可能明白自己每隔几天就要剧痛一次,痛的要百倍于明媛来大姨妈痛经时候的感觉。这样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如果查不到为什么风铃草公司被查封,如果不能找到病根,高羽恨不得现在就死在这条船上。哪怕是女人,一个月才疼一次,小爷一个月疼六七次,还叫人活吗?黑客heik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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