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不讲究周末,一年到头,也就只有过年这十来天,可以完全不用去管地里的活,痛痛快快的玩耍。可以说,忙活了一整年,都在过年这几天得瑟了。
孩子们最开心的也是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还不用上课。
唯一的烦的就是,走哪都会被问:“考多少分啊?”
重活一世的吕落佳依然没有逃过这个魔咒,“佳佳,这回期末考试考多少分啊?”
一出门玩耍的吕落佳就被邻居长辈们问。
“呵呵,婶子,还好,还好。”
“还好是多少分啊?”
“就是啊,佳佳,还好是多少啊,我们家王丽琴这次还可以呢,语文90,数学89呢。”王丽琴的妈妈,简莲花说到。‘
王丽琴一听到自己妈说起这个,这不是上赶着给人打脸吗?巴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姐姐考了双百分!”吕小明在一旁一边吃着大白兔奶糖,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小明,你说什么,你姐考了多少分。”
“双百分。”吕小明咽下了那颗糖,清楚的说到。
简莲花顿时觉得老脸没地搁了。看向王丽琴,王丽琴脸都快埋胸口里了。
简莲花再看向简秀英那身鹅黄色的羽绒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花棉袄,顿时更是心里那个气啊。
“妈,我去那边玩去了。”吕落佳可没兴趣在这里,看一帮人在这明里暗里的攀比。
吕落佳自己一个人走在村里,时不时的男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也有女孩子们被吓得尖叫的声音。
吕落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废弃的煤窑旁,看见杨应玄正躺在自家院坝里的藤椅上晒太阳,今天的太阳还不错,在这冬天里,暖洋洋的。
就像杨应玄远远的就看见了的那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虽然很少见她笑,但是她笑起来总是那么暖,就像这冬日的阳光。
“新年好!”
“新年好!丫头!”杨应玄从来都叫她丫头,或者小丫头。
“给你。”吕落佳从兜里掏出大白兔奶糖递给杨应玄。
吕落佳以为杨应玄会自尊心作祟,而不接呢。不过这点,却是出乎了吕落佳的意料。
“谢了。”杨应玄大大方方的接过奶糖,剥开一颗放在嘴巴里:“嗯,不错,很甜。”
吕落佳此时此刻看着阳光下的大男孩,哪怕他身处黑暗,哪怕他外表再冷酷,他的心里是阳光的。她有点喜欢这个大男孩了。
很多年以后,杨应玄都记得这个冬天里的阳光,大白兔奶糖,还有那个阳光下穿红色衣服的女孩。很暖,很甜,像一束光直接射进了他的心房。
“应玄,跟谁说话呢?”在屋里听见声音的杨红梅走了出来。
“大姑,新年好!”一个队里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也会论资排辈的称呼。
“是佳佳啊,新年好!快过来坐,”杨红梅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别说过年了,就是平时,他们家这门口也是极少有人踏进的。
“哎。”吕落佳在一个小凳子上了坐了下来。
杨红梅用盒子装了一大盒,瓜子,花生,糖果,往吕落佳怀里塞:“佳佳,来,吃点。”
“嗯,谢谢大姑。”
“行了,妈,她一个小丫头,吃的了那么多吗?别回头把她撑着了。”
“对,对,佳佳别吃多了,过年孩子们就是容易积食。”
“嗯,”吕落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个女人,她是敬佩的,敬重她对爱情的执着,佩服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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