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燃送走谢海潮,又回来安抚屋里那只龇牙咧嘴的野猫。

刚刚送来的调令已经被萧沛单脚碾在地上,稀巴烂。他抄着手靠在墙上:“又跟别人商量怎么卖我呢?”

厉燃看他那拽拽的样子,心头别提多复杂。

他素来喜欢萧沛这种不服天不服地的硬气,可也没想到这家伙疯起来连司令部都敢炸。今天这件事要不是谢海潮松了口风,萧沛被送上军事法庭都罪有应得。

“你知道炸司令部是什么罪名吗?”

萧沛被厉燃盯得心虚。

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也觉得自己祸闯的不小,早就暗自后悔。袭击一军司令部,往重了说都算叛国了,罪名还会牵扯大哥萧江。从军者直系亲属不能犯法,他要是被军事法庭收拾了,萧江当天就得摘帽谢罪。

厉燃看他不答话,又说:“真以为自己从军校里学了几手功夫,就能上天入地?今天要不是我跟哨兵打招呼,你混入补给车队的时候就被门口的人拦下了。”

萧沛咬牙:“原来你早就知道。从小你套路就多,白切黑!”

厉燃不跟他吵,弯腰从地上捡起被踩烂的调令:“猎豹是我教官,也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他对我亦师亦父,他的死我必须追查到底,算是求你帮我。”

萧沛看他结了枪茧的手指拂过调令上的褶皱,把纸一点点展平,心不由得也软了点。

厉燃的父亲向来对萧沛很好,从小萧沛就喜欢黏在厉叔叔屁股后面要糖吃。厉燃十五岁丧父,当时萧沛还扶了灵。那天,向来坚毅的厉燃泣不成声,如今想来还有些历历在目。

萧沛别别扭扭:“我这是看在厉叔叔的面子上。”

厉燃心头一喜知道他是答应了:“谢谢,我今天就打结婚报告。”

“等等!”萧沛顿时炸毛,“老子是答应帮你查案,又没说跟你结婚!”

厉燃用无比真诚地目光望着他:“是假结婚,我们得去一趟水北区,用新婚夫妇的名义去度蜜月,顺便查案。”

萧沛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这是谁的馊主意?”

厉燃满脸无辜:“上头的命令。”

“你确定跟基因匹配度没有关系?”从小上当多了,萧沛总觉得厉燃在套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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