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了自取其辱的宋志平,颠簸一日的柳白几人也都觉得有些倦了,便各自回住宿小院,打算好生修养一晚。

哪想树欲静而风不止,两刻钟后,四人又聚首在了中央教学区执事公房外。

晚到一步的柳白和韩克忍,远远便看到早到一步的郑仕官和苟雄正横眉冷对的与先前在驻地大门口被他们折了威风的宋志平一伙对峙着。

“小白哥!”

“小白哥!”

郑仕官和苟雄见柳白到了,脸上怒意翻涌,脚下却是不动,显然是被执事公房中的执事大人给晾那儿罚站呢!而宋志平一伙在一旁的评头论足,显然是把他们气到不行了。

“小白哥,这狗厮居然恶人先告状,说咱们在驻地内驰马,他们奉劝阻拦不果,还被咱们羞辱,这真真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郑仕官声儿挺大,尤其是最后那个“是非不分”,显然却是说给执事公房那位召见他们的卫浩执事听的。

对于卫浩的怨气,柳白一伙可是由来已久,这个卫浩,身为外门执事,执掌训导弟子职权,本应最是秉公循规之人,事实上此人也的确长了一副油盐不进、唯道理规矩至上的古板老夫子面相。

哪想私底下,此人却惯来严于律人宽以待己,谄媚于上喜好唯利,因为跟卫磐有着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亲关系,并且卫磐又素来会讨好甚至贿赂于他,所以往日,没少替卫磐找柳白几人的麻烦,虽说柳白几人行得正坐得端,没有给他拿到真正的把柄,以至于伤筋动骨,可是那鸡蛋里挑骨头的劲儿,着实是让人恶心憋屈。

“告状?”

柳白挑眉朝一旁趾高气昂、得意洋洋的宋志平扫了一眼,忽然摇头笑了,回问郑仕官道:“胖官,你在外头跟小朋友吵架吵输了,跑回去跟你娘告状,是几岁时候的事儿了?”

“几岁?吵架?小白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作为一个爷们儿,别说吵架吵输了,就是打架打输了,也只有勤学苦练,自己报仇的道理,哪能哭喊着回家跟爹娘告状呀?那是娘们儿才会做的事儿!”

郑仕官跟柳白果然有默契,这一问一答,顿时让一旁看笑话的宋志平气红了脸。

“吵什么吵?执事公房外,是可以喧哗的地方吗?”

一个低沉严厉的声音从执事公房里传出,继而一个着宽袍大袖、面容清矍的山羊胡中年人端着一杯茶水,走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执事卫浩!

卫浩面容整肃、神情威严的踱步而出,眼神环视一圈,最终透着厌恶和不屑的落在了柳白的身上:“柳白,提升上进不见有你什么事儿,这冲突较劲怎么哪儿都有你?还大言不惭说人宋志平不该来我这告状,怎么这少元宗外门的规矩是你定的?犯了错还不许人家指出来了?真是无可救药、恬不知耻!”

说罢,手中茶水一洒,竟然全都往柳白身上泼了来。

柳白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眼神顿时一寒,这个卫浩,居然往他身上泼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卫执事,何以相信宋志平的一面之词,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于我等?分明是那宋志平为难我们在先,自取其辱后,又颠倒黑白在后,卫执事你不调查、不兼听,就出口责难,甚至出手羞辱,你就是这般执事的?”

韩克忍语出尖锐,换做柳白前世的学校,敢这般跟类似训导主任的学校实权人物这样说话,绝对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可永古大陆不是地球,少元宗的外门更不是地球上的高校,少元宗外门的实权人物,除了长老和大长老,其他都是曾经少元宗内门淘汰下来的弟子,并且修为必然在八品以下,因为若晋升八品,外门教师就会自动拥有外门长老的身份,并被重列门墙,归于少元宗弟子行列。

也就是说此时的卫浩甚至都不能自称是少元宗弟子,只能说自己是少元宗学艺,现任少元宗外门执事。

再换而言之,从某种程度而言,卫浩这个外门执事在地位上甚至是要略逊于内门弟子的,而卫浩又是个几乎终生无望晋升八品行列的武修,所以他现在基本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

可韩克忍呢?几乎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一到两年内就可成为内门弟子,并且几乎板上定钉,于内门弟子年龄大限三十岁以前,必然可以晋升八品之上,成为少元宗的核心弟子。

一个未来的核心弟子,是有底气并且有资格质问一位外门执事的,当然,前提不能是无理取闹。

被寒声质问的卫浩脸面十分不好看,却又不能跟韩克忍这样的天才弟子撕破脸皮,只能转移话题道:“且不说与宋志平的冲突是对是错,你们几个,违反规矩,擅自外出,是也不是?”作z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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