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对阵宋志平时,柳白的登场是昂扬沉稳、闲庭信步,令人莫名安心的。
那这番对阵杜宇,他的上场就变成了脸色僵硬、强作镇定,令人不由自主的为之忧心。
反观杜宇则是一脸微笑、器宇轩昂,大马金刀间自信满满,甚至得意洋洋。
待得两人擂台站定,裁判教师宣布了一些必要的纪律与规则后,柳白便迫不及待的从兵器架上取下了两柄三尺半的无锋长刀,直如前阵对战时的宋志平一般,紧握手中,手指都捏的发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一般,只是柳白比宋志平的流于表面要做得好,起码在面部管理上做的很好,紧张的神色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派淡然的模样。
可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叫人觉得,他这是在欲盖弥彰,除非有着主观台上的某些长老和执事的眼力,否则一般真心看不出来,柳白这是在搞一出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把戏。
杜宇自没有主观台上的长老和执事的眼力,在他看来柳白就是在欲盖弥彰,如此这般心中更是大定。
于是不紧不慢的取了他最顺手的厚背大刀,同样无锋,但往手上一擒,就比柳白那两条“纤细”的长刀显得霸气许多。
“柳白,你是个天才,战技达意,而且已经崭露头角,说将来,十个我也比不得你!”
杜宇忽然朗声道:“可是今天,你我修为差距太大,你注定要在我手里败上一场,等你将来功成名就了,我或许能跟我的后代吹嘘一番,说大名鼎鼎的柳白,当初可是在外门大比时,败于过我手,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这杜宇却是个妙人,用这种带着自嘲意味的办法,为自己的今后消弭祸根,听他这话,观战者们大都莞尔,就是柳白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心中却是有些郁闷,这杜宇心态似乎很好,自己此前的一些计策谋略,恐怕收效不大。
而事实也果如柳白所料,随着裁判教师的一声令下,二人各自振作精神,稍后便短兵相接。
甫一接触,柳白自以闪避卸力为主,时不时主动冒进一下,希望适应适应杜宇的强横力量。
杜宇有四点一牛之力在身,而他柳白只有二点四牛之力,二人之间的对战就像是他前世的超重量级拳王与超轻量级拳王打比赛一样,超轻量级的他万万是挨不住超重量级的杜宇的重击的,只能使截力的法子,在杜宇发力不全的点上去感受和规避杜宇的力量。
而即便就是这样,不过三五下接触,柳白持刀的手臂就酸痛难忍,甚至有点儿麻痹了。
如此柳白只能无奈的全力游走闪避,而更让他无奈的是,明明修为高出他很多,这杜宇却是一点也不冒进,一招一式,中规中矩,却又步步为营,让他是蛤蟆吞西瓜,无从下口。
很快,柳白就被逼得像是大海上的一块儿小舢板似的,在波涛汹涌间,跌宕沉浮,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柳白此刻心中其实是比较发紧的,他很明白只要一下不慎,被杜宇正面集中,哪怕是有格挡的正面集中,恐怕他都将彻底败局,再无丝毫扭转之力,可他更明白,越是这样,他的表情和神态就越要轻松,越要淡定。
正如杜宇自己所说的那样,其并非天才,各方面都是如此,其心性虽然相对沉稳,却毕竟还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占尽优势,却无法转化成胜势,一定是会让其渐渐心浮气躁的。
果不其然,杜宇步步为营的稳固招式开始有了一些散乱,似乎想要冒进急攻,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柳白敏锐的察觉到了杜宇的心态,很干脆的给杜宇添了一把火:“杜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若你技止于此,这场胜利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杜宇闻言步伐一乱,有些恼怒的冷声道:“我占尽优势,即便是把时间耗光,裁判教师也会判我胜出!”
杜宇说的冷静,但手上的刀却是更快了几分,基于防守的招式,也渐渐显露出了破绽来,只是这样的破绽,柳白这时只有招架之功,是在没有攻击破绽的能力。
甚至于柳白还差点儿应付不来,只能施展出“以我之名”将杜宇推开,挽救了一次决定比赛胜负的危机。
推开杜宇后,柳白心有余悸,但脸上却是笑吟吟,跟上场时候的紧张相比,他这样的笑容真真是灿烂的很,叫杜宇看了心头恼怒愈盛,同时心中的笃定也慢慢有些动摇了。
“杜兄,承让了!”120120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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