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香芷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对奸夫淫妇身上,忍不住叫嚷起来,“啊呀,主儿,这两人衣冠不整的,似乎是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呢。你看,这奴婢不就是程府指来伺候咱们的琴儿吗?”

“不错,正是琴儿。”

九思点了点头,言词有些凌厉起来,“程将军,早就听闻您府内规矩森严,如今这奴才们竟能跑到主子们的房里干苟且之事,可见这程府的规矩也只是虚名而已。”

“是啊,这奴婢都这般放纵,也不知是和谁人学的。”

香芷紧随其后,不着痕迹地搭着腔。

这话谁都听得明白,奴才都是按主子吩咐做事。如今奴才做了苟且之事,不正是主子教会的吗?

“你放肆,我程家规矩森严,奴才们断不会做这样的事。”

程归晚此刻才从惊惧中清醒过来,听见九思这样轻贱自己母家,不禁怒从中来,厉声呵斥道。

“太子妃,你这衣领是怎么了,怎么你的衣裳也如此凌乱?”

九思回首,唇角漾起一抹笑意,丝毫不惧地对程宵擎施礼,“这奴才真是发了疯,连堂堂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程大将军,我一贯听闻程府规矩森严。这琴儿就在这里,倒不如问问是怎么回事。”

“也好。”

程宵擎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两个字,眼神冷峻地可怕,让平日里胆大的香芷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

“琴儿,今日之事,你一定要如实告诉将军,一切都有将军替你做主。”宜婵柔和地蹲在琴儿身旁,替她盖上一件罗衣,口中极尽温柔。

“乳娘,我…”

琴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饱含感激,正要开口辩解,便听得宜婵打断了她的话继续开口,“你的娘亲和幼弟也不会让你受如此大的委屈,你幼弟年幼,母亲多病,这几年全靠着府里宽宥才有了活路。若是没有程府,恐怕你娘亲和幼弟就要遭殃了。”

宜婵此言诚恳,明面儿上是替琴儿着想,可暗地里的意思却没有那么简单。

旁人听不出,琴儿又怎能听不出,九思更能听得出。

“那看院的小赵发了浑,不知怎得失了心疯,糟蹋了奴婢。”

琴儿的眼神由感激变成了绝决,沉默半晌,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指节发白地紧握着宜婵的手,“这件事情与程府无关,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如今遭人玷污,再也见不得人,还请乳娘帮奴婢照顾母家,奴婢先去一步了。”

此话说完,还没等众人反应,琴儿便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墙体,登时便鲜血直流,倒在一旁挣扎半晌就没了动静。

“将军,如今二人都死了,这死无对证,再查下去恐怕也没什么结果了…”

宜婵站起身,跪倒在程宵擎的身旁,低声说着:“将军,此事蹊跷。”

香芷可不愿意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扑通一声与宜婵并排跪倒,“琴儿是拨到宛月阁伺候从良娣的,那小赵来宛月阁造次,分明是冲着主儿来的。”

缓和一口气:“还好主儿今晚不在阁内,若非如此,恐怕遭此不测的就是主儿了。且那狂徒一看便是吃了媚药,这里面一定还有蹊跷。”

“这么晚了你不在房内好生待着,在我程府瞎转悠什么?昨日便擅自私闯禁忌之地,今日又想做什么?”

程归晚气急,没想到九思主仆二人紧逼不放,心中不悦,忍不住呵责几句。

“太子妃莫慌,妾身只是腹中饱胀,出去透了透气,并未涉足禁地。”

九思脸色丝毫不起波澜,只是笑笑,“怎么,难道程府夜里不允人出门的吗?”

“良娣言重了,只是我程府男丁颇多,夜间女子闲逛属实有些无礼,故而府内女子傍晚之后便不甚出门,都各自待在闺阁。”

宜婵生怕程归晚再说出什么话来让九思抓住把柄,也便游刃有余地把话头回击了过去。

“从良娣方才是与儿臣在一起。”

忽而,一个沉稳的男声从程宵擎身旁响起,接着便跪倒在程宵擎面前,“从良娣身边侍女说良娣身子不适出来走动,儿臣怕她不熟悉府内环境,便陪着在央池说了会子话。”

“此话当真?”

程宵擎斜眸看向程琮,眉宇似乎舒展了几分。

他对程琮印象极好,自知程琮不会欺瞒于他。九零看看9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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