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院判大人只闻了闻那花容粉,便将它随意递给了近旁的小豆子,从药箱内取出一枚银针,在苏子尘手背上快要溃烂的地方点了几个小眼,用力逼出脓水之后,又重新涂上青草膏。
登时,苏子尘的手背便不再痛痒,就连肿胀也消退了不少,取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冰凉,让他终于舒坦了不少。
抬眸看见面容仍是红肿的九思,苏子尘恍若未见,不论是否有意,打算再让她多受一些苦楚。
“院判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苏子尘深吸口气,将手边的茶水轻呷一口,客气而尊敬。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花容粉珍贵,制作复杂,是上等品。虽说这东西甚好,但独独有一个弊端,便是不能与海棠花同时使用。这丛德殿海棠花甚多,您和从良娣用了这花容粉,自然是会起反应的。”
章院判长舒口气,似乎有些心有余悸,又仿佛是在邀功:“若是寻常太医,定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常此已久拖下去,就算能康复,肌肤也要深受其害,变得褶皱难看。”
“章院判果然见多识广,本殿下叹服。”
苏子尘客气地奉承几句。
“太子殿下谬赞,先前花容粉在后宫很受各宫娘娘青眼,微臣也只是在后宫见过几次此症状,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皇上下令后宫妃嫔不可使用此物,故而知道此禁忌的人才越来越少。”
章院判侧目,看向一旁竭力忍受痛楚的从良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有太子殿下的口谕,章院判也不敢为她医治。
“太子殿下明察,徐良媛给我们主儿花容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及此事。”
香芷哭的厉害,有些不相信地抬头,“院判大人,我家主儿前些日子每晚就寝前都使用了花容粉,怎得无事?”
“姑娘,这夜里风静,海棠花也只是零星几朵,想来也是不妨事的。而今日微风不噪,又是满树海棠,自然会发病快一些。”
章院判并没有恼怒,而是悉心告知香芷她所疑惑的。
“太子殿下明鉴,妾身实在是没有听徐良媛提及此事,想来是太子妃告诉她之后,她忘记告诉妾身了呀。”
九思面色发白,脸上的伤口让她神智有些恍惚,身子也有些晃荡起来。
“去把徐良媛给我找来。”
苏子尘心下一沉,顿了顿,这才故作恼怒地示意章院判给九思看病,“糊涂东西,看着本殿下的从良娣受痛,怎么不给她医治。”
“微臣知错。”
章院判不敢还口,连忙起身医治,叫了声得罪,便在九思脸上施针。
“等等,去把太子妃也叫来。”
苏子尘脸色愈发难看,铁青着脸对近身伺候的小豆子开口。
不少时,就见得徐良媛打扮的花枝招展,施施然从远处走来,老远都能听到徐良媛身上的首饰啷当作响。
为了这次来之不易的出门机会,看样子徐良媛是精心打扮过的。摘书吧zhaish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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