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澜混入了其中一个门派之中,寻了个借口后,悄悄溜了出来。
他与萧成钰、顾南浔都是九月州的人,加平日里关系不错,当得知萧府被抄了之后,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顾南浔的落脚点。
“你怎么来了?”顾南浔清风似月的桃花眼将眼前灰头土脸的雪夜澜下打量了一圈。
雪夜澜漫不经心的抹去了脸的灰尘,苦笑道:“雪杀令丢了。”
雪杀令乃是调动雪家之力的绝对权威,能调动雪家的势力,与其他七大世家不同,这雪家人只认令牌不认人。
据说这规矩是前任家主订下的,听闻前任家主不是雪家嫡系之人,未当家主之前受尽了嫡系一些子弟的冷眼,于是任之后,便定下了这么一个规矩。
“雪杀令丢了,你跑来长安做什么?”顾南浔说着,旋即慢条斯理的将斟好的茶水推到了对面的萧成钰的眼前。
雪夜澜毫不客气的将顾南浔斟给萧成钰的茶水一饮而尽,旋即哭哈哈道:“自然是找雪杀令。”
萧成钰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顾南浔温润的眼底亦是多了几分迟凝。
似看穿了他们的想法,雪夜澜这才唉声叹气的道:“千叶不见了,跟雪杀令一起,我暗中查到千叶来长安了。”
千叶她偷走他的雪杀令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敢往最坏的地方想,可心下却又七八下的不安起来。
冬去春来,寒风掠过,枝头的嫩芽被吹得几经微颤。
朱红宫墙的墙角,那枯败的杂草似乎有长了起来,正如那句春风吹又生,白雪褪去,露出了长满了青苔的地面。
沿廊下布满了蛛网,风遂着破败的明纸窗户呼呼的往里灌。
曾经风光无限的杨皇后窝在散发着恶臭的角落里,颓然的看着明纸窗户之外的光景,似乎在怀念以前的日子。
咯吱——
破落的门随着这一声异动,开了。
来人一袭绛紫色华服,清丽绝艳的容色之未见丝毫表情。
时空颠倒,这一切似乎又重演了,只不过这一次她沈清柚才是掌控的那一方。
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犹如死狗一般窝在角落的杨皇后,前生的恨又开始涌动起来。
哪怕如此,她亦是不觉得痛快。
“墨念初?”杨皇后针一般尖刺的眼神落在沈清柚的身,曾经在百花宴,她曾见过,所以有些印象。
顿了顿,杨皇后忽然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忘了,你不过是个假货。”
沈清柚不为所动的听着她说完,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极冷的弧度道:“我的确不是墨念初。”
阴沉的低笑自齿间漫出,她一字一顿的道:“我是沈清柚啊!杨妃,别来无恙啊!”
这话可将杨皇后给吓蒙了,她直勾勾的看着沈清柚仿似要将她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不,沈清柚那贱人早就死了。”
沈清柚轻声一笑,走至她的跟前,抬手掐住了她的下颚,一字一句皆从牙间挤出一般都凌厉异常:“是啊!我怨气太重,阎罗王不敢收。”
她的眼神直直的看进了她的眼底,杨皇后被她这个眼神吓了一跳,瞳孔微微收缩,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头皮发麻。
这眼神太像了,不,是本来就是沈清柚那贱人的眼神。
“你想做什么?”杨皇后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的问道。
沈清柚笑了笑,厌恶的甩开了她的下颚:“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自衣袖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以为是毒药的杨皇后连连的往后缩,面色惊恐的看着她。
不给她躲的的机会,沈清柚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犹如对待死狗一般的将那瓷瓶中的东西悉数灌进了她的嘴巴里。
隔日,便有一消息在宫中传开,听闻冷宫中的那位疯了,见人就拉着一阵呜咽,也不知她想做什么,只见她满脸的惊恐之色,就跟见了鬼似的。
而且让人惊讶的是着杨皇后却是说不来话了,于是一则传言便在宫中流传来开,说是冷宫闹鬼,把杨皇后给吓疯了。
对此,沈清柚仅是一笑了之,因为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她不会让杨妃这么死了的,她要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活到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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