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了一日,也许是怕再遇到闻遗,所以夜晚人们说起来了未来,以此来让自己不要迷茫。
有人说,“我想做个州候,然后把所有勾结的官都革职。”
州候是一州的候,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听命于王,在候之下是刺史长史司马等一系列的官,候可以直达天听向王进言。
他在家乡的时候,在一个富商家里做帮工,帮工的时候一起的几人说起了登山。有人问怎么不去登山。
有人说他登过了,他没有鸿运所以放弃了。
有人说他已经登了四次山了但不仅没有鸿运也没能乘上鹏翼。
此话一出人们都沉默了,因为他们都是如此,所以他们才会只是一个帮工。
然后有人说,既然如此也许该去做个狩玉人,这样至少登山不是一无所获。即使不用玉石换取财富,但也不会如同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无尽的悲叹。
说到这个他说他爷爷因为没有登山成功不甘心所以带回了一块玉石。
听闻他爷爷不是狩玉人带回了一块玉石,人们说那一定是一块鸿运之石,所以他的爷爷才会从山里平安回来。
然后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富商耳里,听闻是鸿运之石可以从山里平安回来富商想购买,但因为那是爷爷最后一次登山拿回来的记载了他爷爷他父亲的希望,所以他拒绝了,富商因此记恨上了。
然后不久他被带到了府驿,原来富商说他偷了他祖上的玉石,他说那玉石是他祖上的,但因为他穿的老旧,所以官都不信他,“你祖上带了玉石出来那应该不会如此贫穷。”因为狩玉人带回了玉石都变成了富裕之人。然后把他赶出了府驿,后来他才知道,是那富户跟官勾结了。
所以他想做州候,一定要把这些官赶出去,然后去告诉王他的官与子民勾结。
官和子民勾结那就是国开始腐败的开始,国腐败天就会出现天灾,大地荒芜民不聊生。
他喜欢他的家乡,所以不希望国腐败。
至于玉石他想无所谓了,因为他曾是恨爷爷的,爷爷因为登山失败不甘心拿回玉石是想用它来证明他的梦想也是想用玉石激励他的后人。所以他的父亲才会丢下他和母亲去登山然后死在了山里。
他曾想过卖掉玉石,但母亲不允许,因为那承载着爷爷和父亲的希望。
有人说,“我想做王师。”
王师是保护王的,当有作乱之人王师会听令前去围杀。
在王师之下是州师。
王师可以诛杀州师。国存世越长,官就越容易失道,有州师甚至不再保护子民,而是做起了山贼,然后屠杀民抢民家财,他的村子就被州师屠杀了,他是听着州师杀戮的笑声看着燃烧的大火跟着几个人逃出来的。
虽然乘上鹏翼他们就是新的国的官,但他们可以告诉他们故乡的国的王他的子民已经开始失道了。
官失道王也会失道了。
他们还是爱着他们的家乡,所以他们不想要他们的国和王失道。
连孟迫他们也在说。
听着四周传来低低的悲叹的说话声,躺在铺着的帐篷上看着树梢之间夜晚的星星,薛脸问她,“你将来想做什么?”
她摇头,问,“你们呢?”
阿利说他想去上学。“在庠序里,很多人,没有歧视,可以交到朋友,然后放学回到家里,你们对我微笑,然后询问我夫子教了什么。”
他想象的未来里他们是住在一起的。
薛脸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场景,然后说,“那我应该是夫子,可以教你们知识,告诉你们其它国家的故事。”
宰虎说,“那我可以做武学夫子,教你们武术。”
阿利说,“那继礼叔是庠长。”
她说,“那我可以画画。”把她看过的那些美丽的事和物——盘蛇,溶鸟,山欢,还有闻遗——她心里所有的震撼画下来。
梨溪说,“那我可以把你的画拿出去卖,然后卖的钱可以给孩子们买书。”
她意识到阿利他们也许没有那么坚定自己可以成仙,也是,如果坚定自己可以成仙,那可能不是坚定是自负了吧。
他们只要为黄纹做些什么这个想法坚定,所以即使对成仙不坚定他们也不是迷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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