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市,梨园大街,刺耳的电话铃音突然响起。
凌霄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凌霄,你眼睛是不是瞎了?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跟你说好十点赶到白家祖宅,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人呢?”
电话接通,里面立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喝骂声。
“我马上就到。”凌霄回道。
“废人一个,路都走不好,你最好赶快一点,别再迟到了给我们丢脸!”中年女人愤愤地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凌霄看着面前躺着的黑衣人,伸手从他后脖颈取下一根银针。
“十分钟后,你会醒过来,好好回去禀报吧,三年了,你应该是最后一批暗探了,你们的招数已经使完了,接下来该换我了……”
曾经的凌霄是暗线界的战神,但是一次意外,让他遭受了长达一年的严密审查,最后甚至遭到了组织的开除。
好在曾经的老首长还算眷顾他,满足了他最后一个要求,他成功入赘海都白家,娶海都市第一美女白书雪为妻。
让他没想到是,即便自己选择离开,却依旧遭到了不间断的监视。
凌霄愤怒了!
他心中冷笑,表面上装疯卖傻,谎称自己患上了战场应激综合症,精神失常,内心里,却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要探明真相,让当年的那次意外水落石出。
凌霄收起银针,走出小巷子,进了一家古董店。
“先生嗯,小伙子,你要买点什么?”古董店老板是个势利眼,见到凌霄衣着普通,形象糟乱,本已出口的“先生”也变成了“小伙子”。
“小伙子”没有理会古董店老板,他静静地站在古董店中央,微微眯眼扫视墙上那些字画。
看了一整圈,他终于在角落里的一张字画上隐约看到一抹青气。
“这幅画怎么卖?”凌霄问。
“画圣吴道子的金桥图,这可是真迹,起码得五十万,你买得起吗?”老板不屑地哼声道。
“如果真是真迹,你买得起吗?”凌霄反问老板。
老板一噎,气愤道:“你到底买不买东西?专门抬杠是吧?”
“我当然是要买东西,倒是你,狗眼看人低不说,还弄虚作假欺骗顾客,这副金桥图不过是高仿的赝品,撑死几千块钱,你张口要五十万,真亏你说得出来!”凌霄冷眼看着老板道。
古董店老板被凌霄的气势震住,连忙缓和语气道:“罢了,顾客是上帝,五千块,你拿走吧。”
“这还差不多,”凌霄的面色也缓和下来,在兜里掏了半天,最后从一堆皱巴巴的卫生纸里面掏出一张脏兮兮的银行卡递给了古董店老板。
古董店老板一脸嫌恶地刷了卡,把那幅画随手一卷,连个盒子都没给,直接递给凌霄道:“走吧走吧,做你一笔生意,我得亏十年。”
凌霄暗笑,心说你还真说对了,这幅画的价格,别说是你亏十年,估计你亏一辈子都不够。
从古董店出来,凌霄进了一家礼品店,让人把古画包装了一下,做成了精致的礼品盒,随即便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白家祖宅赶了过去。
到达祖宅门口,时间正好上午十点钟,不早也不晚。
祖宅里此时已经挤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白家的人。
今天是家主白长生的八十大寿。
白家的规矩,老太爷过大寿,上午接受族人庆寿,下午和晚上接待外来庆寿的客人。
凌霄一出现,立时在人群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哎呀呀,这是谁啊,这派头也太拉风了!”
“我靠,老子今天算是开眼了,居然有人穿着花衬衫大裤衩来给老太爷庆寿,这在整个白家也是独一份了!”
的确,整个白家,除了凌霄,其他人都是盛装出席,只有凌霄一身寒酸样,装扮还不如家里的下人。
三年来,凌霄几乎足不出户,想要他打扮地光鲜一点,他还真做不到,因为他没有那么多衣服。
“啧啧,你们的关注点都不对,我觉得他这双掉漆的塑料凉鞋才是亮点,看看这耸峙的腿毛,这黑乎乎的脚趾甲,简直就是艺术品,这样的人,才配当我们白家的女婿嘛!”
“哈哈哈,白俊你也太损了,不过你的确观察入微,哈哈哈……”
白家子弟一阵大笑,而那个叫白俊的青年更是满脸得意之色。
白俊是白长生大儿子白云峰的独子,长子长孙,白俊是下一任家主和集团董事长的最有力竞争者,家族里的子弟或多或少都在巴结他。
凌霄早已习惯那些人的嘲笑,当做没有听到他们的话,提着礼品盒继续往里走。
“哎呦,居然还带礼物了,你们说,身为咱家白家赫赫有名的废物女婿,人家这礼物得多值钱,那要是没个千八百万的,估计都说不过去吧?”
见到凌霄手里提着的礼品盒,白俊顿时计上心头,想要好好捉弄一下凌霄。
“那肯定的,身为白家唯一的女婿,那一年不得捞个上亿啊?人家这出手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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