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按着陆霖深说的方法,细心煮药,陆霖深在一旁亲自监督。

孟昭衍守在外殿,方才进去看着里面宋乔淑仍守在床边,眸色变暗,便又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暗卫悄然出现,顾及到屋内宋乔淑还在,暗卫凑近孟昭衍耳边说话,话落,孟昭衍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波涛暗起。

“人呢?”

“压在柴房。”

“找人看紧了,不准自尽,给我细细审问,看有没有同伙,追出背后主使是谁。”

“属下明白。”

暗卫说完便离开了,孟昭衍转动轮椅又去了内殿,远远看见宋画祠一张脸仍旧白得可怕,但是看似沉入昏迷的人,如今额头上却出了一层薄汗。

而守在床榻前的宋乔淑一直不停拿帕子细细擦去。

孟昭衍心里一紧,赶忙上前,“嫦云,去叫陆御医过来。”

“是。”嫦云见宋画祠这样心里也急,立马跑出去了。

“有劳宋三小姐了,”孟昭衍客气道,趁宋乔淑离开去洗帕子孟昭衍来到床前,稍稍给宋画祠把了脉。

然而这一探却另有异象,孟昭衍发现宋画祠脉象紊乱,面色也不复方才那般平静了,此刻显露出痛色。

孟昭衍心中急切,看一旁宋乔淑这般无措,不禁厉声道:“本王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人来?”

“没有,乔淑一直守在妹妹旁边,未曾有人前来,这……妹妹这是怎么了?”

宋乔淑急得快哭出来,然而孟昭衍却一点儿好脸色都没留给她,她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好像根本踏不入床上那两人划分的地界,她彻彻底底被排除在外。

想到这,心中不禁涌上一抹心酸。

陆霖深很快赶过来了,略过宋乔淑往床边走,此刻正是他第一次见到宋画祠真容,没工夫惊艳,他抬手搭上宋画祠的手腕,片刻后,与一旁的孟昭衍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齐齐暗叫不好。

陆霖深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宋乔淑,“敢问姑娘是?”

他问的是孟昭衍,自然由孟昭衍解答:“王妃的胞姐,宋乔淑,宋三小姐。”

陆霖深恍然,行了一礼,“宋三小姐失礼了,请问宋三小姐方才有给王妃喂食吗?”

宋乔淑一脸茫然的摇头,“不曾啊,祠儿这般,怎么与她喂食?”

“茶水可曾有?”

宋乔淑略一思索,点头道:“有的,祠儿方才说渴,我便与她倒了杯水。”

陆霖深走到桌前,端起茶杯,“是这个吗?”

“正是。”

陆霖深轻轻嗅了嗅,点头道:“是了,正是这茶水出了问题。”

孟昭衍闻言脸色阴郁,问道:“可是有人下毒?”

陆霖深却摇头道:“并非,茶是上好的铁观音,没有人下毒,常人喝了也没事。但王妃喝了便出了问题。”

“何解?”

“铁观音性凉,王妃中毒之后,身体发烫,说明其内里性热,两者冲撞,必能引起脉象紊乱。但王爷不必忧心,王妃中毒不深,药性浅淡,而正如宋三小姐所说,喝下的茶水也并不多量。”

“待茶水的凉性褪去,挺过这阵,王妃的脉象缓和下来,才能用药,否则后果……”陆霖深摇摇头,“后果也是臣不敢想的。”

宋乔淑惊的手中的帕子掉落,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无心之失,差点儿间接害死祠儿。

孟昭衍头痛,他揉揉眉心,道:“嫦云,宋三小姐累了,快扶宋三小姐回房,王妃这里本王自会照顾,不劳宋三小姐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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