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苍羽惊喜,同时手足无措,只知道这是个大事,却不知道如何处理,直一股脑将疑问脱口而出“你有身子了?怎么办?我该怎么照顾你,要喝煲汤吗?要不要躺着休息一下?”
若汐笑了“好像是你怀孕了一样,没那么娇气的,正常就好,只是饮食多注意一下,不能剧烈运动就好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颜苍羽这才放下心来,想想自己刚才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听咳嗽声转头看向一边,颜苍羽后退半步,拱手尊一声“父亲!”
颜苍背手,表情严肃“听说你为了一平常人,坏了我们颜家的规矩,可有此事?”
颜若汐知道这是颜江发火的前兆,试图阻止“父亲和掌门聊了些什么,可见到了虞长老?”
颜江重声“若汐,你别说话,我在问他!”眼睛直直盯着颜苍羽,像是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颜苍羽直视父亲“父亲大人,南烛是我喜欢的人,我愿意为她做出一切牺牲,况且我还活着,三成功力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什么。”轻描淡写的态度让颜江更加恼火。
颜江抽出剑来,直直打在他身,撑不住劲跪在地,嘴巴紧闭,眼神坚定。
“你忘了你的责任了吗?你把生命看的如此轻贱,我如何放心把颜家交到你手,你对不起你母亲!”说话时,他仿佛看见父亲眼角有泪光,他何尝不懂。母亲是个不输给时光的美人,父亲虽从不提及,但每年的祭日他都会摆母亲生前最爱的花,自己对着墓碑说好久的话,他都知道!
颜苍羽最烦他拿母亲说事,小时候,他身体不好,整日泡在药罐里,母亲劳累,只希望他身体健康,如今为了旁人不惜代价,可南烛不是旁人,他希望是他的妻,即使不是,他也愿意护送她到心爱的人身旁。
“也许你们都觉得她不好,说她来路不明,说她败坏门风,可在我眼里,她独独看我一眼,都让我心动,久久不能平静,救她,是我心甘情愿,和她无关,要处罚就处罚我就好了。”
颜江恼怒“你是沉浸在男女情爱里忘了身的担子了,你就跪在这冷静冷静吧!”
颜苍羽追问“你不也是深爱母亲吗?”
颜江别过头“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别提你母亲,你不配!”
若汐心疼的看着苍羽,却也不敢违背父亲。
南烛担心师姐的身体,刚醒过来就急忙过来了。
墨云浅头昏昏的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和心仪的少年奔赴远方,可她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门外有脚步声,心里生欢喜。
只听见一声“师姐。”
南烛一脸慌张,她内心失落,极力掩埋。
“师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你也中了毒,怎么蹦蹦跳跳的,不怕毒气反来?”
“颜苍羽救了我,我没事的。”
墨云浅吃惊,不知她是故意这样说还是无心之举。
本来挽着她的手,默默收回,继续若无其事的问“不是长老的解药吗?你为什么说是苍羽救的你?”
“别提了,他用颜家禁术救我,如今我欠他一条命了,都是他自作主张。”
墨云浅躲在袖子里的手紧握一下,表情尽量平缓。却不想多看她一眼,“你走吧,我头疼。”
“师姐,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好了,都说了没事。”
南烛从没见过师姐生气,这是第一次,她有些吃惊,又想到师姐毒刚解,可能心情不好,也没放在心。
墨弘文从外面进来,心里窃喜“你没听到吗?我姐嫌你烦,还不快走?”
南烛“墨弘文,喊什么喊?就你嗓门大。”
南烛被赶出门来,却心里还是担心,在长廊里前进几步,又后退几步,走了好久,也没走出庭院。
出门的时候低着头,只见一双官靴映入眼前,精致贵气的纹路格外新奇,抬头一看,是个极其板正的一人,虽然不认识,但三大掌门的帷帽配饰皆不同,从着装颜色也能看出。
立刻拱手相敬“参见颜掌门。”
颜江不予理会,一脸打量的意味看的南烛浑身不自在,就想着赶紧离开“掌门若无事,弟子先退下了。”
颜江立刻呵声“站住!”
听着来者不善,南烛也不惧怕“掌门有什么事?”语气可不像在询问,隐藏的意思大概就是没事别搭理我,我忙着呢。
颜江恼火“放肆!我这还没说话呢,倒比我不耐烦起来了!”
南烛本来走到咱江后边,听完后退一步,直视他的眼睛“掌门的话说的好像是我的问题,希望掌门看清楚我身的衣着,是太极书院的徽章,掌门踏的这片土地也太极书院,我南烛是太极书院虞长老的弟子,向来只听师父一人教诲,旁的人自然是没有资格!”
颜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小巧的姑娘,说起话来丝毫不给他这个掌门留情面,这么多年来,从来没人敢这样直视他的眼睛和他说话,用这种语气。
深沉的嗓音透露着轻蔑“还以为苍羽看的人是如何端庄的姑娘,想不到是个泼皮无赖,本来还担心是苍羽受了蛊惑,如今看来只当是他眼瞎了。”
南烛一肚子气,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奈何他是书院的客人,又是一介掌门,关键是苍羽的父亲,她不想给他惹事,转头就走了,不听他的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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