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诛仙柱台清扫了好久,又借着下过雨的关系,枯叶遍地,本是雨水能清刷干净的了,可那天却不同寻常,楞是有血碰过的地方,都裂开了缝,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有这般毁天灭地的本事。

这满目疮痍的场面,让人想起当时的场面,在场的人没有不心惊胆战的,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敢近墨掌门的身,生怕惹到他,落得个南烛一般下场。

那天正轮到萧言川值守,场地就是他清扫的,虽说早有耳闻,可今日一见仍触目惊心,让他想起小时候和母亲回景族圣地鸿湖湾听外公提起的一个故事。

传说有一渔民海捕鱼时,见莲蓬丛里飘着一人,以为是尸体,走近一瞧,那人似乎有魔力,能让莲蓬丛将他护着,不沾水,像在陆地行走般自如,渔民将他奉为神仙,受众村民膜拜,甚至还为他建造庙宇。

后来有强盗横行霸道,村民四处逃窜,民不聊生,后来听说是用了那人的血,赶走了强盗,可是那人杀意四起,竟连同村民也杀了,再后来就成了传说。

如今这血又重归于世,这绝对不是巧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他坚信,外公说的未必是什么神话故事,南烛,你到底是什么人?

“哥,想什么呢?”萧荣轩将他从冥想中带回现实。

“没什么”继续托着他的扫帚,萧荣轩觉得奇怪,哥哥一身傲骨,平时连这些东西动都不会动一下,怎么今天这么反常,扫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出了那样的事,书院内外没什么人,人人都忙着避嫌,如此对比,萧言川的行为与周围实在格格不入。

萧荣轩没说什么,他了解自家哥哥,他想做的事,没人能做他的主。他自不管这些,陪同着哥哥也足够,有时他也佩服自己的粘人程度,随便怎么骂,怎么冷,他都十几年如一日的将哥哥视为信仰一样的陪伴。

你问萧言川为什么,他都搞不明白,怎么着就来一弟弟,不跟他争也就算了,还事事以他为先,就跟他小妈似的,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问,总不能说,喂,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他可说不出口,面子挂不住不说,显得他自作多情了。

暗中观察的墨弘文别提多亢奋了,多年的眼中钉,总算是解气了,南烛,你也有今天,让你平日嚣张,落得如此下场,该不该可怜你呢?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总觉得背后阴冷,猛回头,着实吓人一跳“子衿师兄?你怎么在这?”

子衿师兄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掌门找你。”

“好,知道了。”平日的师兄和蔼可亲,虽嘴严厉,也并未真的罚过什么,怎么这几日老有一种阴冷的感觉,总觉得师兄与往日大不相同,难道是因为青衣鬼的事,毕竟当年子涵与子衿亲如手足,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这样一想,便觉得没什么。

“父亲,你找我?”

墨文山自从接了领事一职,要处理的事更多,只见掌门埋头在文书之中,并未有要理他的意思。

不过他也习惯了,坐在一旁,乖乖等着。

气氛冷到极点,连推杯茶盏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粗鲁。

半晌,墨掌门开口“那个南烛替你搞定了,以后再说有人影响你,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做到这个领事不容易,你若不争气,拿下书院第一的名讳,丢我的人,什么下场,你最明白。”

这才知晓父亲叫自己来的目的,原来是来告诉他不能给他丢人,免得自己丢了位置,不过真当父亲说是为了他处置南烛,他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父亲也是堂堂掌门,怎么会做这种小人之事,在那一刻,他有些害怕自己的父亲,觉得陌生极了,甚至竟有些同情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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