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正要拿钱,却瞧见自己主子对白棋使了个眼色。白棋只好十分自觉地上前和小商贩讲起价来,白墨虽也常跟着主子出门走动,但是到底不比白棋,白书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他真不知道他的主子这么抠门,连这些个小钱也要计较。再看白棋一脸的淡定自若,白墨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向白棋学习,却不知道白棋在心中疯狂地呐喊——主子,你真的不缺这点子钱。比起白墨和白棋心里的不淡定,贾珍却是一派自然,丝毫不在意旁边的商贩那些隐晦而鄙夷的目光。他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先不说节俭是美德,他对自己做冤大头没有兴趣。
白棋和商贩磨了好一会儿的嘴皮子,把东西买到了手。贾珍便带着这些人往旁边的街市走去,他今天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却没想到不少人围成了一个圈,人群里还传来哭喊声。贾珍努力克制住自己想瞧热闹的想法,不料旁人的话却传到了自己的耳朵:“你看,荣国府的奴才又出来欺负人了。”“我听说他们族长不是整顿一番了吗?”另一个人也轻声说。“人家族长也只能约束族人和自家下人,没道理管到别人家的奴才身上。”之前的那人说道。“唉,我还以为能过上几天清静日子呢?可怜王大婶家的女儿已经说亲了吧,这回啊怕是要被秦寿这小子给糟蹋了。”另一个人惋惜地插嘴道。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告诉贾将军去?”王大婶是个寡妇,拼命地想要护住自己的女儿,官府差役肯定是帮这个秦寿的,只能抬出贾珍来,说不定能够有用。“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什么贾将军,你知道爷我的身份不?”秦寿压根就毫不在意地笑道,还推搡着王大婶。“爷的老娘是荣国公夫人的贴身丫鬟,爷的老子那是给国公爷干事的。什么贾将军,我告诉贾将军见了我老子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大爷,见了我老娘得叫一声妈妈,见了我也得给我几分面子。”秦寿越说越得意,伸手就要抓王大婶的女儿。
没等秦寿碰到王大婶的女儿,一道鞭子又狠又快地打在了他手臂上,疼得秦寿直喊娘。“谁,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打我?”秦寿恼羞成怒地吼道。贾珍玩着手里的鞭子,连眼光都懒得施舍给狗仗人势的东西。“哪来的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老子可是荣国府的人,你居然敢抽我。”秦寿撩起袖子就准备给贾珍点颜色瞧瞧。这回子不用贾珍做什么,白棋,白墨就已经扑上去,往死里打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满嘴胡言乱语的狗东西,连我们爷都不认识,还敢嚣张,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败坏荣国府和贾家的名声。”白棋边打边骂,而白墨则趁着没人注意下了黑手,这小子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秦寿被打的嗷嗷乱叫,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给我堵住他的嘴。”贾珍冷哼道。白墨脱了秦寿的鞋子,扒了秦寿的袜子就往秦寿嘴里塞。周围的人来不及细想眼前这位公子的身份,就开口叫好。不管怎么样,看着秦寿这样子,他们可是狠狠地出了口气。“快散开,快散开。”差役闻讯赶了过来,这秦寿背后可是荣国府啊。
“卑职见过贾将军。”本来还很有气势的差役一看到秦寿得罪的人立马就头疼了,但是此时他也顾不上别的,只得恭恭敬敬地向贾珍行礼问安。“起来吧。看来我得跟你们走一趟了。”贾珍挑了挑眉头,笑问道,已经抬脚往官府方向走去。“将军这是说哪里的话,岂不是折煞卑职了。”差役忙笑着跟上讨好道,一面想着郡马爷今儿心情瞧着应该还不错吧,应该不会像前儿把那群人送到官府的时候那样狠吧,一面忍不住瞪了瞪秦寿。这回子真是大神打架,小鬼遭殃啊,早知道他来得这么快干什么?起码得拖到贾将军把这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再出现。至于秦寿那副惨状,还被白棋和白墨摁着的情形完全被差役给无视了。
“真是老天有眼。”王大婶最快地回过神来,她的女儿不用被糟蹋了,真是太谢谢贾将军了。“贾将军这是好人,将军刚才那气势吓得我都说不出话来。”忙有旁人议论起来,更有好事的人跟着差役往官府方向而去。“女儿,咱们回去给贾将军立个长生碑去,求老天保佑贾将军福寿绵长。”王大婶喜不自胜,这样的人多活几年,对金陵老百姓就是种福气啊,起码恶霸少了不少啊。“真希望贾将军能够管管荣国府这群子奴才们。”一个老百姓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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