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弗雷夫人……这么……怎么……醒……”

“……先生……高……出去……静……”

我想我是晕过去了,有了些意识后我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在说着些什么我听不太清的话。

待意识慢慢恢复,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在床边发呆的奥利弗·伍德,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外面的阳光很是刺眼,不知道伍德是怎么忍受这刺眼的强光的,他居然是抬着头向上看的,他毕竟是背对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直视太阳,如果是直视太阳,那他真是神人,我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他看起来好瘦,不会是为了打球饭不吃给饿瘦的吧,想到这我不禁轻笑出声。

他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轻笑,他转过身,看到我看着他后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能看下面的东西。”他低着头不时看看我,说。

看着他虔诚的认错态度,我又不好意思再责怪他,只是小小声有些埋怨地说:“我都跟你说了我飞的不好。”语气里尽显委屈。

“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霍格莫德给你买吧。”

“我等着吃午饭呢。”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已经过了午餐供应的时间了。”

梅林啊我晕了多久啊!

“那……那你看看有没有小蛋糕或者面包之类的,好吗?回来我还你钱。”我叹了口气,说。

伍德离开没多久我也下床了,庞弗雷夫人坐在医疗室的门口,看到我后,有些关切地对我说:“如果不能飞行我建议还是不要强迫自己了。”

我当然知道,都是伍德强迫我的!

但我不想跟庞弗雷夫人争论这个无聊的问题,对着她笑着点点头后便离开了医疗院。

虽然不知道伍德是真的跑去霍格莫德还是找个合理的借口离开,我还是来到去霍格莫德的门口坐着等他。

等了很久很久,我坐到屁股疼甚至有点想睡觉了,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我才发现他并不是去了霍格莫德,只是找了个合理且体面的借口离开罢了。

好你个奥利弗·伍德,够狡猾哈,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要把你送上扫帚再给你个昏睡咒把你打下来送给庞弗雷夫人做礼物。

我站起身要离开这个地方,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斯凯达!”

一个我刚刚发誓要把他从扫帚上打下来送给庞弗雷夫人的人的声音。

他快跑着追上了我,对着我举起一个透明袋子,“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透明袋子里是一个小小的坩埚蛋糕和几个椰子冰糕。

伍德是个正直的人,我为我刚刚那样想他感到羞愧,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接过了他手上的袋子,“谢谢,这里多少钱,我明天拿去你们休息室给你。”

“不,不用了,是我害得你错过午餐的。”

我觉得我已经没脸站在他面前了,虽然他不知道我刚刚是那样想他的,但我为我怀疑别人而感到羞愧,找了个借口搪塞他后匆匆离开了。

尽管他说不用还钱,但爸爸教导我们不要欠别人钱,哪怕我不知道这个袋子里的食物花了多少钱,我还是去找普鲁图要了一个加隆,当他问我原因时我讲述了一个稍加改变的令人心惊胆战的故事,改当然是改了伍德的戏份,我怕普鲁图杀进格兰芬多休息室跟伍德决斗。

第二天我攥着那颗金加隆来到胖夫人的画像前,我连伍德在不在里面都不知道我就这么站在这了,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在草药的日夜烘培下失去了思考能力,或许我该像阿拉贝拉说的那样,少花点时间在温室里。

“拉文克劳?”我身后有个声音响起。

“噢,你好,胖夫人。”我看到是那个画像里的女人在说话,我忙朝她行了个礼。

她突然笑得花枝乱颤,故作优雅地对我说:“你真乖。”

在这里等我估计得等一天才能见到伍德,不妨问问胖夫人,她看起来挺和蔼的,不像是会骗我的。

“胖夫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说着给她行了个小小的礼,有求于人就要低声下气嘛。

“噢,当然了,可爱的小拉文克劳。”

“请问你今天看到伍德出来吗?”

“伍德?奥利弗·伍德吗?”她眼珠转了转,思考着什么,最后摇了摇头。

他今天居然没去魁地奇球场?多稀奇,比看到斯内普教授称赞格兰芬多还稀奇。

既然他还没出来我就在这等着吧。

终于在快开始午饭供应时他才出来,看到我,他难掩惊讶的神色。

“给你的。”我不敢看他,我低着头握着那枚金加隆朝他伸出手。

他不知道我要干嘛,但还是伸出了手,我丢下那枚金加隆转身就走。

“斯凯达。”我刚走出两步他就叫住了我,“昨天的东西没有花这么多钱,而且你可以不用还我。”

“不,还是要还的,多的话你留着花吧,我也没散钱。”说完我又转身要走。

才走了两步他又叫住了我,我只好又微笑着回头看着他,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我想他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毕竟一个男生找女生帮忙确实有点难开口,于是我先帮他开头,说:“怎么了?说吧,没事,我尽量帮忙。”

“不是。”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魁地奇比赛,第一场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要来看吗?”

有一说一,我觉得格兰芬多的比赛没啥看头,毕竟,他们连个找球手都没有,胜负一看就知道了。

看我不说话,他又尴尬地挠挠头,说:“不来也没关系,格兰芬多的比赛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确实。

但听着他语气里的一些沮丧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格兰芬多赢不了已经够伤他心了,我笑着点点头,“当然会来。”我说。

估计他没想到我会同意,因为他的眼神显露出了些惊讶,随后他眼里的惊讶便被他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高兴,但他明显不懂得如何表现出来,或者他不想表现出来让我看到,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目送着我离开这里。

离开时我还听到胖夫人打趣他,他应该挺尴尬的,因为我没听到他回应胖夫人的调侃。

其实我不知道魁地奇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是阿拉贝拉在比赛开始前几天回来告诉我的。

那天晚上我正在床上给卢莫伊梳着它的毛,阿拉贝拉本不在寝室,她突然高兴地打开寝室的门哼着小调进来。

“魁地奇比赛要开始了。”她开心地说。

“嗯,我知道。”我头也不抬,一味梳着卢莫伊的毛发,说,“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就在后天,你要去吗。”

我能不去吗,我都答应别人了。

“不去。”但不跟阿拉贝拉闹一番我的一天就是浪费了。

“去嘛,我去哦。”

“那祝你玩得开心。”我强忍着笑意,故作平淡地说。

她没有说话了,我以为她要放弃了,心中暗喜时,她的脸又贴了过来,我抬起头,正好她的鼻尖和我的笔尖轻轻触碰着。

好家伙,阿拉贝拉老喜欢这样,不合适啊姐妹。

“去嘛,迪戈里也在哦,迪戈里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

迪戈里?这个名字好熟悉。

迪戈里!是塞德里克!阿拉贝拉跟我说过他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我怎么这么会儿给忘了呢!

想到塞德里克的脸我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阿拉贝拉看到我娇羞的笑容后,跟我拉开了距离,“就这么说好啦!”她心满意足地瘫上了自己的床。

这家伙,现在知道威胁我了,估计以后会把塞德里克、伍德和普鲁图作为筹码威胁个遍。

魁地奇比赛当天,一大早我就被阿拉贝拉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嘛……”我不情不愿地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阿拉贝拉利索地拿着梳子和一根土黄色发带爬上我的床,给我梳头发,“今天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得好看点给迪戈里留下好印象。”她边给我梳着辫子边说。

给迪戈里留下好印象?我为什么要给他留下好印象?

等等,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是,贝尔(Arabella昵称bell),我……”

“我不认识迪戈里,但我认识赫奇帕奇的人,我可以让他帮你介绍哦。”

她果然是误会了什么!

“贝尔,我想……”

我想跟她解释但是她已经给我梳好了一个跟土黄色发带交缠在一起的麻花辫,因为我头发是金色的,发带在我头发上不是特别明显,土黄色跟我的头发颜色又不太一样,仔细看是能看出明显不同的,你别说,还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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