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眼,感觉到了这种几十年都没有过的感觉:眼眶有些发酸发潮。
花拾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丈夫给不了我快乐,也给不了我幸福。但我可以自己给我快乐,墨如也可以给我快乐,先不论什么幸福不幸福的,我就潜心修炼,争取能够早日飞升,不要再想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水逼了回去,撩开厚重的大红盖头,从喜服的袖子里面取出了她这些年以来一直在写的日记本。
这本日记本她一直随身携带着,从来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过,所以,既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有着这么一本日记,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这本日记本里面写的是什么。
轻轻抚摸了一遍又一遍这书已经有些破皱的封皮,再小心翼翼地翻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前,将纸张撕裂了。
这本日记前几页的字迹娟秀而优雅,明显是用了心来写的。
而后几页的字迹则是张狂扭曲,茫然不知所措,好像是写这本日记的人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写下这些字来宣泄自己的情绪的。
她不想回忆这些后面的心酸往事,一但回忆起来心就会剧烈收缩,平添自己的痛苦。
马上就要到了,花拾立刻将日记本塞回袖子里,理了理衣领,再次将厚重的盖头盖上,等待着喧杂的声音慢慢向花轿的方向逼近。
其中有一个有些稚嫩,可爱的男声道:“阿妹,咱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个男声的宿主清新俊雅,面如冠玉,有着一双标准的风目,一只精致笔挺的鼻子,剑眉微显轩昂,但是……
这一身的傻气,浑浊不清的眸子,与些许的口齿不清,将所有的加分项全部都抵消了。
这声音不算太难听,甚至能算清脆,但是还是没法掩盖其中痴痴傻傻的劲头。
“哥哥,你马上就要成亲了,马上就要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可以每天陪你一起玩了。”
可以听出,这是墨如的声音。
这声音夹杂着七分喜,与三分悲。
可是那个男声仿佛没听到那三分悲似的,抚掌大叫大笑道:“太好喽,终于有人陪阿夕玩喽!太好喽!”
花轿离那一片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声音面前。
花拾深吸一口气,下了轿子。
墨不夕见到了身穿大红喜服,头戴厚重盖头的花拾,立刻吵吵嚷嚷着要揭盖头,众人立刻张皇失措的将他按下,手忙脚乱的解释道:“不行不行,要等到进那间你夸它好看的房子里才能够揭开,我们等会再看,好不好啊?”
那语气和神情,活像是在哄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
不过,墨家这少爷,现在的智力和三四岁小娃娃别无二致。
这是为什么呢?
故事要从大少爷六岁时说起,红纤墨氏,名垂青史,从仙门百家中脱颖而出,无论是家业,或者捕妖的技术,都是好的没话说。
但是其中,最令红纤墨氏引以为傲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墨家的大少爷。
此儿出生百天抓周,两只手同时抓住了笔与剑,象征着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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