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听见了吧。沉峦懂。

“二哥!”绘海棠气地额间青筋暴起。

“二哥!”青枫落心痛不已拳头在身侧握紧。

“师父!”金元取抓紧手上的剑,指间骨节分明。

“执阵师!”流金剑宗众弟子上前几步,生生压下步伐。

众人对融银刀宗火大不已,却按下愤怒,看向金元瑶。

等少宗主下指示,只等少宗主下令。

融银刀宗只是个小宗门,算什么东西,一个酆都将军就可以轮他百十来回。但是不行,融银刀宗身后站着月明惊西。

只有李伏膺可以中断月明惊西的介入。

沉峦自愿受辱就是想让李伏膺别把月明惊西牵扯进来。到目前为止,少宗主做得非常好,特别好,没有让愤怒牵着情绪走,没有让感情走在理智前头。

李伏膺扯起沉峦衣领,恶狠狠道,“想得美。月明惊西不消片刻就会赶来,当年的崇山宗就是今天的流金剑宗,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流金剑宗弟子悉数殒命,流金剑宗血流成河。”

“我知道你身后这一批人都是人中龙凤,各个修为深不可测,但你们敢动手吗?”李伏膺哈哈大笑,充满快意恩仇的兴奋,“沉峦,你真以为弟子送出去就安全了吗?”

如老僧入定的沉峦脸上开始有别的表情,像面具皲裂,一丝又一丝。

“绘海棠有没有告诉你,送弟子出宗时有碰到一堵奇怪的墙?”李伏膺不错眼盯着沉峦,等欣赏他痛苦又绝望的表情,“那叫开门见山,一种六面环山直至将活物困死碾成肉泥的高级术法。你见识过的,崇山宗的山术。”

沉峦抬头一言不发看着李伏膺。

“李伏膺,我劝你别太丧心病狂!”金元瑶咬牙切齿。

“金元瑶,我劝你看好身后这几条狗。话我放这儿,他们吠几声,我就让你流金剑宗弟子丧命几百人。流金剑宗弟子性命,可全在我手里。”

金元瑶干扯两下嘴角,褪去华服,把头发弄成方便行动的高马尾,“李伏膺,你是不是铁了心要让流金剑宗上下血债血偿?”

绘海棠、青枫落唇角勾起,流金剑宗众人各个摩拳擦掌,兵器横在身前。

“是。”李伏膺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意思没表达反,这群人怎么突然像卸了狗绳子。

“诸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打出去,我们流金剑宗之外再会!”

金元瑶振臂一呼,流金剑宗十几人纷纷响应。忍融银刀宗好久了,抓起武器就是干啊。

“是,少宗主!”

“是,少宗主!”

“”

李伏膺惊惧又震惊,下意识后退两步,“金元瑶,你怎么敢?你不要送出宗的众人性命了?你身为宗主,简直胡闹,毫无半分担当!”说到最后破口大骂。

“横竖都是灭宗,我们提起武器左劈右砍没准儿能活啊。”金元瑶道。

绘海棠、笔厌双剑连招,一剑荡平千灯楼,三里之内不存活物。

青枫落口中念念有词,没一会儿几十个枫树拔地而起奋勇杀敌。

酆都将军翻身飞至空中,手中业债节鞭挥洒出巨大风刀雨剑,前赴后继的融银刀宗弟子在鞭影中身喷红雾。

金元取七十二道冷刃环身,到哪儿哪儿寂静,寂静过后死伤惨重。

金元瑾人面桃花亦困死一拨儿弟子。

被护在中间的金元瑶冷笑道,“李伏膺,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拔掉流金剑宗弟子这些个保护栏杆。这栏杆可是为了保护外人不被我们这群疯狗乱咬而设的啊。”

“阵法,剑戟森森。”金元瑶随口便催动一个杀阵。

不是她强到不需要花世时间布阵施术,实在是这几天坐千灯楼顶闲着没事儿干。于是布了好多阵随手扔。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千灯楼附近究竟扔了多少阵法。

眼见剑戟森森要夺命,突然一阵黄沙聚成巨大盖状挡住李伏膺头顶,一个温润声音道,“术法,山山来迟。”

李伏膺面带狂喜。

金元瑶与青枫落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猜测,“崇雅一族,山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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