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淡的语气似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魔力,叫人心悦臣服,不敢有一丝半点的违逆之心,莫轻歌与韩万乘两人闻言,亲不自禁的散去了刚刚提聚起来的真气。

面对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莫轻歌心中不免骇然不已,循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只见祈雨台上,鹤发玄衣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其目光浑浊无神,与寻常老人无异,可当这双目光投注在身上时,莫轻歌却生出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仿佛并非是来自于祈雨台上的玄衣老者,而是来自于整个天地虚空,四面八方似有千万双无形的眼睛在凝视着他,莫轻歌顿时有种赤身裸体,一切隐秘无所遁形的错觉!

直至玄衣老者眼帘微垂,缓缓的收回目光时,这种感觉方才消失不见!

玄衣老者语气平静,淡淡道:“参悟老夫留下的八字碑可以,不过若是要打生打死,就给老夫滚到一边去分个胜败生死在回来!”

六天未曾动过分毫的玄衣老者,突然开口说话,语气间隐含怒气,场中武人摄其威势,纷纷停嘴闭口,议论声霎时消散不见,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是晚辈失礼了,还请前辈见谅则个!”韩万乘面色数度变幻,最终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行压住怒气,弓背拱手,毕恭毕敬的朝着祈雨台上行了一礼!

玄衣老者对此,不仅没有半分喜色,反而轻哼一声,怫然不悦道:“老夫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俗世中的繁文缛节,更何况你这小辈所言还是如此的言不由心,哼!扰了老夫的清净,自个儿走吧,在老夫未曾离开此地之前,你这小辈就不用来了。”

挂在脸上的恭敬笑意一僵,韩万乘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玄衣老者此言,无异于是在宣告他与八字碑上的造化无缘了。

先前五日,韩万乘每日都会来祈雨台参悟碑上刻字,于“震”字碑,“破”字碑上获益良多,受益匪浅,因此,才发急信将远在他乡的韩千川召回,为的就是不愿让自家长子错过这样难得的机缘。

如今,他与这样的机缘失之交臂不说,长子也深受重伤,无缘参悟石碑上的神意,更念及玄衣老者只说过让他不用再来,言罢便阖目闭口,对那戴着面具的臭小子却是只字未提,实在有失偏颇!

心中愤恨难平,韩万乘目光如刀,既凶且狠的瞪了莫轻歌这罪魁祸首一眼,一副恨不得把生吞活剥的模样。

莫轻歌见状,报以一笑道:“韩公子连中在下数击重手,如今伤势委实不轻,韩家主只需将其带回去,运功替其疗伤,再以辅以药物调理,说不定康复痊愈的可能,若是还有闲情逸致与在下干瞪眼,保不准韩公子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韩万乘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由人扶着,身躯仍旧颤颤巍巍,气息更是萎靡到了极点的韩千川,不由冷哼一声,道:“老夫记住你了,今日之赐,他日必有厚报!”

莫轻歌洒然笑道:“在下重来不怕被人惦记着,更不怕麻烦,韩家主若想寻在下的晦气,在下恭候大驾就是,不过希望韩家主在寻在下晦气之前,最好先将自己的棺材板准备好!”

面色愠怒,韩万乘自忖口舌争锋远远不是莫轻歌的对手,在这般纠缠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想起今日之事,定会传扬出去,成为他人差钱饭后的笑料谈资,韩万乘更觉颜面扫地,声誉毁于一旦,一张脸更是铁青无比,转身拂袖,瞥了一眼扶着韩千川的两名韩家子弟,冷喝一声。

“回府!”

见事情儿这般虎头蛇尾的结束,围观的武人心中不觉有些失望,可大抵上还是十分高兴的,除了连续见到两次高手对决,大开眼界,不虚此行外,亲眼看见在寒江城中横行霸道已久的韩家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更是觉得快意无比!

韩万乘四人离去之后,一些武人不禁围上前来,或是恭维奉承,或是攀谈交流,其目的,左右不过是想与莫轻歌这位奇峰突起的青年高手结下交情,混个脸熟,当然也有个别好武之人,希望莫轻歌能不吝赐教一二。乐看lak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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