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脩,吃饭啦!”

次日,聂飞没有去上班,而是第一时间打开监控开始查看里面的内容,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仿佛偷吃了八百个蟠桃的孙猴子一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束脩:如遭雷击!

“你什么时候安了监控?”他明明就一白天不在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聂飞你自己看自己不觉得奇怪吗?

“束脩。”聂飞右手握拳狠狠在左手掌心锤了一下,语气笃定:“你在我家!”

束脩更为惊恐,完蛋,他暴露了!

不对,你不是该觉得自己多重人格吗?

束脩完全不明白一天的时间究竟是什么让聂飞改变了主意,这变化是不是太大了一点?聂飞这孙子不一直都是无神论吗?

“束脩,你在我家!”聂飞再次喊出这句话,与之前笃定中隐含着兴奋不同,这一声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甚至有些破音的嘶哑。聂飞的双拳渐渐收紧,眼圈也泛起红晕,仿佛被抛弃的大狗狗终于找到了主人委屈的要命,却又好像是撕心裂肺后本能的生理反应。

无神论者的世界观在触及“束脩”两字的时候瞬间分崩离析,带着主人那仿佛永远不会磨灭的执念,聂飞很顺利的进入到了自己之前从未踏足的领域。他并不陌生,更不显得战战兢兢,他步履坚定,如同当初信奉着科学一般,用尽全身的力道将所有的科学撕碎,心里眼里就只剩“束脩”而已。

束脩完全被镇住了,这是一个于他而言完全陌生的聂飞,他何曾见过这种表情的聂飞。

在束脩眼里,聂飞自始至终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他高高在上、办事沉稳,束脩甚至不乐意和他站在一起。与其说束脩总是和他争执不休,倒不如说是用这种方式来抹平两人之间的差距,他用尽一切办法企图让聂飞也出言不逊,他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拉下神坛,与自己站在同一位置。

现在,这个人的确掉下神坛了。

他带着狐朋狗友在自己墓前蹦迪,他也是个喜欢去酒吧玩乐的普通人,现在束脩发现……聂飞原来也有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候。

他该高兴的,但是他笑不出来。

聂飞双目赤红,眼睛里面的红血丝仿佛要将束脩的心脏割裂一般,也或许是昨天晒了太长时间阳光的后遗症,束脩捂住自己的胸口,莫名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束脩,你还在吗?”聂飞扫视四周,视线刚刚好与束脩的眼神对上。

迷茫中带着灼热,仿佛破釜沉舟一般的决绝,束脩的胸口越来越闷,终于再也受不了转身逃了出去。

“哎呦!”再一次挑战自己的祝一和被迎面冲来的“厉鬼”撞了个满怀,跌在地上头昏眼花的就吼:“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对不起!”束脩连忙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你……”祝一和的声音戛然而止,张着嘴巴看自己对面的束脩。

束脩终于反应过来,十分惊恐地指着他:“你看得见我?你碰得到我?你听得到我说话?你会捉鬼!”

“我我我……我不会!”

一人一鬼都吓了一跳,爬起来后一左一右狂奔而去,生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

束氏重回束父的手上之后,并没有在公司引起太大的波澜,在束脩掌管束氏的时候,实际上幕后的决策者依旧是束父。束脩到底太过稚嫩,就算是为了他今后的完全接手做准备,束父也绝对不可能在那种时候完全退隐。

当初束父在束脩背后为他指点迷津的时候,却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有天还会回到明面上。

熟悉的办公环境,熟悉的公司高层,束父整理好一份又一份或重要或无聊文件,最后却在文件的最底层发现了一封辞呈。

陆言平。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束父沉声吩咐:“让陆言平过来一趟。”

不久,房门打开,陆言平一身中规中矩的职业套,站定在束父对面两步之遥,垂手礼貌而生疏的喊了声:“总裁。”

束父打量着这个人,陆言平和自己儿子从小是朋友,虽然家境没有束家好,但不得不说他各方面的能力都要比束脩出众。当初是束脩提携他其实只是想和好兄弟一起玩,但是束父会答应这个荒唐的请求,主要还是看重陆言平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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