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中，恨意灼烧。
像是想把他也烧着了。
墨琛要说的话竟一瞬间卡在了喉咙口。
姜知许弯腰把照片一张张的捡起来，视若珍宝的放在怀里，朝着自己家走。
墨琛就站在她家门口正中间。
一动不动。
“起来。”
她太倔强，白皙的脸上除了恨意就是泪痕。
墨琛不动。
她便从旁边过去。
眼看着就要错过了，墨琛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姜知许纤细的手腕。
离得近了，姜知许才闻到墨琛身上的酒味。
“不准走。”
怕姜知许再挣脱开，墨琛用了很大的力气。
姜知许知道反抗不了，索性站着不动，仰着小脸一脸冷漠的看着墨琛，“怎么，墨少白天还在超度姜茶，一腔深情，晚上就来找我，不怕姜茶怨恨你？”
她尖锐的话刺痛他的心，墨琛脸色难看，抓着姜知许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一下子把她带到怀里，冷眸睨着她，“我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你害了她，你的日子也不要好过。”
“我要你余生都生活在地狱里。”
她租的普通小区，楼道里的灯光比较暗，墨琛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姜知许身子忍不住的发抖。
强撑着镇定。
墨琛手伸向她怀里，想拿走她的照片。
姜知许拼命的抓住，咬牙恨意浓烈的看着墨琛。
她越是这样，墨琛心里越是不舒服，怒极反笑，一脸顽劣的抽出姜知许怀里的照片。
姜知许猛地咬上他的胳膊。
她对他的恨意，此刻像是全部发泄到了他的手臂上。
一瞬间。
墨琛的胳膊上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啪嗒啪嗒滴在地上，像是水声。
墨琛垂眸看着她的颤抖的身子。
过了很久，感受到咬着她手臂的女人松了力气，凉凉道，“咬够了？”
说完，拉开姜知许的屋门，直接拉着姜知许进房间。
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姜知许，“你不想的让我看，我偏要看。”
姜知许脸色惨白，唇瓣上沾染着墨琛的血迹，白色的头发，这模样，去电视剧中演大反派都不违和。
墨琛每到来一次。
都摧毁她一次。
摧毁她艰难做好的心理建设。
良久，她吐出一口鲜血，无力的开口，“你看吧。”
墨琛以为她吐的血，是自己的，也没在意，低头翻看着手中的照片。
这些照片，全是姜知许的，从小到大。
从出生还是个小奶娃，到她十几岁，这些岁月是没有他的任何痕迹的。
每张照片，她都冲着镜头笑的很开心。
这种毫不设防，满心信任的笑容，是墨琛从不曾见过的，在这一刻，他竟然有些羡慕已经去世的江之于。
意思到这个想法。
他下意识的想在心里否定。
可却抬头看了坐在角落的姜知许，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揪着的疼。
今日在姜茶墓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年她在雪地里的模样……
想忘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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