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下地……
“这里七碟花生,”黎翰站了起来,将筷放在了筷枕上,端起了一盘酸菜,“用筷将所有的花生,夹进这个窄口瓷瓶里。”
说完,也不等白晓辛的回应,他便走着,跨出了门槛。
白晓辛看着黎翰出了门,挪着脚步来到了桌子前。
他略偏脑袋,抿唇,缓慢抬手,探手
没说,不能吃。
“七碟花生,用筷其夹进桌上的窄口瓷瓶里,不可抛。窄口瓷瓶,从头到尾须立着,不能有半丝损伤,不能离原地半丝桌子和装花生的碟子也不准有丝毫损伤,更不准离原地半丝……最后,花生一千,一颗……不能少。”
一颗颗粒饱满的红棕薄皮花生,正悬在白晓辛的嘴前。
清脆的声音所吐露的一字一句,一下子封掉了白晓辛的所有退路。
白晓辛合了嘴,薄唇微抿,扭头看了说完这些话,瞥了正在喘气的苏灵一眼,略歪脑袋,伸手“咯噔”地将花生放了回去。
“白晓辛,先喝粥。”苏灵光洁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看着白晓辛,虽然还在喘气,但却一点点也不妨碍她露出笑容。
也不管白晓辛答不答应,苏灵提着长长的饭盒,进了屋子。
“要用匙。”苏灵正睁着大眼睛准备捕捉白晓辛脸上的表情,但白晓辛却只是盯着她手里的长饭盒看,面无表情。
“诶……”苏灵好似失望地感叹了一声。
……
天还未放亮。
“义父!”黎月看着一脸沉寂的黎翰心中揣揣,毕竟今天因为花了比平常更长的时间去找苏灵,耽搁了些许时间。
义父向来严肃,严谨惯了。
“嗯。”黎翰不轻不重地答应了一声,看着黎月强作镇定的样子,再想到白晓辛咬破嘴唇的倔驴样,心里竟是慢慢地涌上了一点点复杂的情绪来。
“晨练”黎翰停了步伐,沉吟道。
“啊……义父,你听我解释,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黎月手足无措,慌乱地解释道,“我……我确实是耽搁了一些时间……”
“别急,”黎翰垂了眸子道,“以后的晨练,你就和桩子他们一起罢,再过一个点,去演武场。”
“我不是,啊啊?”黎月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不罚反奖?天知道,黎月是多么想和桩子他们一起,而不是一大早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赶着时间来义父这里受训。
因为这件事情,他没少让桩子他们嘲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需要义父在屁股后面跟着,督促着他学些小童家家才正在学的玩意儿。
演武场的教习,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裴金源,一手混元棍法使得出神入化,让人眼花缭乱。桩子他们早就学了个两三分像,而自己呢,不仅被义父禁止去学他的棍法,还要天天一大早地来这里扎马步,练基本功。
这是几岁小童就会了的东西,还要在这里练……
但毕竟是义父,是对他有恩的人,是抚养了他的恩人……
“真,真的吗?”黎月的声儿变了个调,差点没蹦起来,他的眉眼充满了不可自抑的惊喜,又有强行端着的小心翼翼,他盼着一天,盼了多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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