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希夷的身影没入夜色之中,杨无善不由地松了口气,这个老者武功高强,从头至尾这个神秘的老头也未透出底细,此时杨无善还在思索着那老头所说的“资格”是什么意思。

“无善大哥!”梅游钧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好了许多,说话时中气也很十足。

看着身形轻盈的梅游钧,杨无善有些诧异:“你…你怎么像是病好了一样,身手如此灵活?”

梅游钧活动着身体,笑道:“那老先生的药真是灵得很,服下之后我便浑身发热,好像有用不完的气力…”他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发现杨无善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梅游钧有些不知所措,他猜测杨无善定是恼了自己不出手助他。

“无善大哥,刚才我在运功驱寒,化解药力,无法出手。而且那老人家并无恶意……”梅游钧低下头来,眼睛不敢直视杨无善。

听完这句话,杨无善一愣回过神来。“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刚刚我只是在思考这老者的身份罢了,平白无故跳出来这么一位老前辈,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目的何在。”

梅游钧见杨无善说的真切,不像是恼了自己的样子,也是松了口气。“这老者的确神秘,只是小弟奇怪,像这位如此本领的人,在江湖上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只是小弟却从未听过此人一星半点的消息或者传闻。”

杨无善笑道:“这世道就是这么奇怪,有头有脸的在江湖上没头没脸,没头没脸的在江湖上有头有脸,很多人虚名在外,依我看这老者怕是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说到这里,两人都想起了摩云塔的莫测变化和诡异的攻击,二人将其与各自的手段一对比,才直暗叹自己与其的天差地别,再想想名气不小的柳凌云,两者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没有头绪的事情想再多也是白搭,两人在经过如此之多的事情后也积淀下了彼此的信任,不像之前那样有所保留,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杨无善真心为梅游钧孤身犯险,大大的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说来还的确得感谢那神秘老者。

“我们趁着夜色快些出镇吧,省的又被柳家的人盯上,纠缠不清的。”两人盘膝调息了一会儿,体力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杨无善也是提议道,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正道。

梅游钧却是没有接话,默默地在想着什么,眼珠子转个不停,“我可不要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大哥,我想咱们应该一起在这儿大闹一场!”他的眼睛里有异彩闪烁着,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

“大闹一场?!怎么闹?就凭我们两人能翻起什么浪来,柳家兄弟二人可不是吃素的。况且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帮手,这样贸然出手,我不赞成!”杨无善是个谨慎的人,他可不喜欢干冒险的事,对于梅游钧的提议他是有些反对的。

“大哥,你先别着急。你想想看我当时对阵柳凌云,将他逼得毫无还手之力,那不是偶然,是因为我知道他招式的破绽。所以说…那凌风剑的破绽,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咱们二人联手,还不是如虎添翼?”梅游钧胜券在握地说,不断引诱杨无善出手。

杨无善有些无奈,不过在心里又对梅游钧的家庭背景高看了几分,能说出这样的话,怕也是一个武学世家,他默默地没有说话,在心里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梅游钧一看有戏,又是穷追猛打。“大哥,我们被他们这群混蛋追了这么久,狼狈不堪。难道你就不想出口气吗?这时候可是个好机会啊。现在我大病初愈,也是不小的助力。我们联手对付他们兄弟二人,就算他们有帮手……”

梅游钧眼珠子转了转,凑近了一些对杨无善说:“况且,我听那老人家的口风,好像跟柳家也有旧怨,咱们出手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那可是一大助力啊!”

听到这里,想了想自己二人的轻功,杨无善也是有些心动,毕竟是少年人,也是有些血性和冲动的,即使打不过,两人的轻功总应该跑得过,这事情可行!

况且那老人家好像对自己有所图,怕是也不会走远,杨无善再成熟也是有着几分轻狂,这么多天被人逼得犹如丧家之犬,他的心里也有口火气咽不下去。

“好吧,我便答应了你。趁着月黑风高,来一场…杀人夜!”杨无善的话里多了几分血腥,那森然的意味让梅游钧都打了个寒战。

“不过你要记得,如果有什么意外,一定不能恋战,走为上策!”杨无善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咛了几句,梅游钧玩心太重,要是弄巧成拙可是怕要丢了性命。

“知道啦知道啦,打不过咱们就跑,我又不傻。”梅游钧笑着应下了,两人又悄悄地潜回了镇里。

另一边,柳江林刚刚骂完凌风凌云兄弟俩。这次抓杨无善失手两人无法再搪塞过去,的的确确是被杨无善摆了一道。两人在痛恨柳江林不留情面的同时又将杨无善恨的牙痒痒,毕竟他才是始作俑者,害得二人成天为了他受苦受累。

“他奶奶的,柳江林这个老东西,一点脸面也不给咱们留,那么多下人在场啊!”柳凌云拍着桌子怒吼出声。

柳凌风赶紧把房门关好,即使柳江林住在这院子的另一边,可他还是生怕声音被那老家伙听了去。“小声点!要让那老家伙听见了还不是咱们受罪。”柳凌风斥了一声,这才止住了柳凌云接下来的痛骂,只不过柳凌云依然气不过,嘴上声音虽然小了,却仍是骂个不停。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他来了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二人却总是出力不讨好,他倒是使唤的轻松。”柳凌云抱怨着。

二人在房里又是唉声叹气,又是低声痛骂。殊不知在他们的房外,已经有两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了。

这屋外的二人正是身着夜行衣的杨无善和梅游钧,两人蒙着面,毕竟夜行衣都穿上了,总得配置个全面。“这还真是奇了,这两天你都卧病在床,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怕不是你偷跑出来过?”杨无善有些怀疑地问道,虽然他也知道这不大可能。

“柳家人一向嚣张跋扈,自视甚高。出门也是视金银如粪土,这里是镇上唯一出租的小院,环境不错也隐人耳目,你说我怎么知道?”梅游钧也是洋洋自得的反问。牛吧文学网68en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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