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越发害怕。

“不……不是,就是宋如缨怎样她也是我曾经的妻子,犯不上郡主来找我惩奸除恶吧?”

宋甘棠轻轻抚摸着那墓碑,好像在抚摸着的是眷恋已久的情人:“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方泽脑子快混成了一团糨糊:“什么姐姐?你姐姐我也不知道啊啊啊啊!”

宋甘棠不知从何时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方泽大腿。

“宋如缨是怎么死的!”

方泽吃了苦头,不敢再隐瞒:“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恶魔的低喃从方泽头上传来“把你那些手段都说明白。”

方泽不敢隐瞒,赶紧倒豆子似的把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公之于众:

“宋如缨武功高强,又做事强硬,许多名门望族笑话我靠着她,说我狗屁不通,我心里气愤,仗着她不防备就递了她一碗毒药。”

宋甘棠拿起匕首又给了他一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双眼,方泽的惨叫求饶她置若罔闻:

“什么叫你心里气愤,你本来就是仗着她有什么好气愤?你本来就是狗屁不通,要不是有宋如缨你都以为你算个什么?”

“这样的人不好好珍惜反而要害她,真是死不足惜。”

宋甘棠再次蹲在方泽旁边,拿着冰冷的匕首贴在方泽脖子上,眼神有些空洞。

方泽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不甘地扭动身体,眼中满是恐惧:“郡主,郡主,求您了,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一条狗命……”

求饶声戛然而止。

宋甘棠挥动匕首,献血喷溅她葱白的手上,方泽人头落地。

他眼睛瞪的极大,似乎在告诉宋甘棠他死不瞑目。

宋甘棠好像也懂得他的意思,轻声说到:“你凭什么瞑目呢?”

然后又看向墓碑:“阿姐最先走的,那就先给阿姐报仇。”

“下一个是谁好呢?”

……

“谁!”宋甘棠大喊一声。

树林深处似乎有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宋甘棠握紧匕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只小奶猫,此刻趴在地上叫个不停。

宋甘棠走过去把奶猫抱起来:“好小。”

奶猫是花色的,身上有黄黑白三种颜色,眼睛在暗夜蓝幽幽的,有些慎人。

宋甘棠捏了捏奶猫的脸:“以后跟着我吧。”

————————

第二日,方泽偷跑出来被野兽叼走的消息就传遍整个京城。

好在太子仁厚,不计之前他的过错,帮他举办葬礼。

宋甘棠站在方泽的棺材上,冷笑不已:是仁厚还是沽名钓誉尚未可知。

随意上了两柱香,就决意出去。

那些女眷哭个不停,惹得她心烦意乱。

然而刚出门口,人却被堵住。

宋甘棠掀开眼皮,声音慵懒:“干甚?”

方怀瑾看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只香囊,神色忐忑:“给你的,可以安神,还有香味呢!”

宋甘棠欲推开他:“不必。”可是却没推开,只感受到对面人的胸膛一片坚硬。

方怀瑾硬把香囊塞到她怀里:“不是程双双给我的,那只我没要,这是我亲自缝的……”话还未说完,自己的耳根却红个彻底。

宋甘棠突然有些想笑,真心实意的笑:“可是在你侄子的葬礼上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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