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南婉的伤心不是掉眼泪,而是拼了命的练剑。

从白天到黑夜都没有停过,这种情况也只有她母后薨的时候出现过。

那时她才十岁,也是如此发疯似的练,一边练着,一边流泪。

可是现在她不再是当年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这些年,她学会了忍,也学会了从。

“郡主,该吃饭了,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小玉关切的说道,但不敢前去。

她家郡主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十分倔强,一旦发脾气或者心情不好,谁都不能说话。

“小玉,我不饿,没什么别的事别再来扰我了”南婉回头对小玉说着,周身的气息都蕴藏着一丝寒意。

小玉只好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叹了口气。

三日后,她身着凤冠霞帔,盖着红色盖头,两边流苏垂于脖颈,在小玉的搀扶下上了花轿,踏上去北夏的路途。

她笑了,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开心,可能是吧,毕竟她实现了他们之间的诺言,毕竟她嫁给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想到这里,南婉嘴角更咧开一点点,笑中却又带着淡淡的伤感。

因这一举和亲,北夏退兵常山以北,两国边境之处。想来至少近几年是不会再起事端了。

“郡主,我们终于到北夏都城了汉卞了。”小玉看着街市上的人,心里嘀咕“这和我们南宁差不多嘛。”

南婉将头从花轿的小窗户里探出来,这里的景象和南宁的很像,都是一片和谐,繁荣。

可是也同样男丁稀缺,估计是战争都被招收做了士兵。

花轿在汉卞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九皇子府,门口系着红色的丝绸。

南婉看着眼前的场景,很像儿时偷跑出宫看到别人迎亲的场景,却又更胜阔意与拘谨。

“你们终于来啦”,喜娘两步踱三步的从府里迎了出来,南婉将头缩回,重新盖好了盖头。

喜娘将南婉扶下花轿,脚下便是他的九皇子府,是她终于有机会踏入的地方。

北蘅煜从马上一跃而下,面无表情的走进了王府。

说是面无表情,不妨说是脸色阴沉。

他缓缓地拿过那条丝带,一把将它塞到南婉的手里,拽着她往大堂里走去。

然后快速的拜了天地,完全不理会喜娘喊得拜堂节奏,徒留南婉一个人手忙脚乱。

礼成入夜后。

南婉在拜完堂之后便被带到乾华殿里,她在这里已经足足等了三个时辰。

“郡主,九皇子他怎么还没来啊,已经过了很久了!”小玉嘟囔着,眉头紧锁的看着南婉的盖头。

“待小玉出门给你看看九皇子在干什么。”小玉正欲转身离去,门缓缓地打开了。

“九皇子”小玉行礼道。

“不知郡主可是等着急了”一个富有磁性和熟悉的声音响起。

南婉清了清嗓子,“小玉,你先出去吧”

“是,郡主。”门在小玉出去以后慢慢的合上,发出吱嘎的响声,转而屋里又是一片死寂。

“九皇子你不准备掀我的盖头吗?”南婉轻启薄唇,娓娓说道,双手不自觉的揪了一下衣服。

忽而头顶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郡主,你应该叫我夫君。哈,你若是求我一声我便给你挑开。”北蘅煜拿起旁边的挑棍,在自己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南婉头微微抬起,虽然让盖头蒙着面,却也能感受到一股凉意。

“还请夫君帮我掀开盖头。”南婉刚才揪着衣服的手稍微用了下力,手指捏的有些泛白。

北蘅煜听到后微微一愣,转而莞尔道:“堂堂南宁的郡主是在求我吗?”北蘅煜的语气寒了几分,却又戏谑了几分。

南婉咬了咬牙,用力点说道:“是,夫君!”她松开了揪着衣服的手,眼睛闭了起来,有个东西悄然滑落,无声无息。

“既然宁和郡主都如此求我了,那我便依了你。”

北蘅煜放下手里的挑棍,用手直接掀开盖头。他居高临下的望向她,正对上她含泪的双眸,以及眸下那三颗可以勾魂的痣。

北蘅煜身体一怔,脑袋里有一些片段闪过,却又怎么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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