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时激动又跪在地下的夫人爬到御史的身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像是看到了希望的说着:“对,老爷平日里最是帮衬着三皇子,想必他肯定是会帮我们的。”
御史出神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比刚才有神了许多,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七皇子府。
“十弟,做的不错”,老七拍拍老十的肩,转而对坐在把玩着茶杯的十一说:“这样也算完成三哥的吩咐了。”
十一笑笑,还是一贯沉稳的样子:“御史那个老匹夫,竟敢对三哥有二心,趁此机会正好让他清楚清楚自己的身份,至于三哥交代的任务,鹿礼如此严苛的人,御史大人那个孱弱儿子从他手里走了一遭,想必能保住的也就是那条命了,这样此次任务也顺便就完成了。”
老七欣慰的笑笑,小时候总爱跟在自己身边的少年郎,现在也已经长大了。
老十满脸得意的说道:“那还不都是我的功劳,要不是那日我把他灌醉,他怎会正好经过那里,拦那马车队?”
两人闻言笑道:“老十还是很有长进嘛,都能领会我们的意思了。”
老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那是,我现在可是...”,说着说着忽而领会过来,脸憋得通红:“你们拐着弯的说谁傻呢!”
众人笑作一团,老十也跟着笑着。
颍河。平王看着殿前御史送来的书信,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果然十一办事利索又沉稳,真真是一举两得之事。
“林盛,给我拿纸和笔来,等会送到皇宫里去。”
“殿下,这御史大人的儿子犯的可是死罪,您想好要怎么帮他了吗?安抚这颍河的百姓就够我们日日辛苦的了,何况这...”,林盛担忧的说道,想劝谏一下平王。
平王抬头盯着林盛,眼神里还藏着笑意:“林盛,若不是御史大人的儿子偶然阻拦,想必前些天的贼寇截住的就不是来往的客商了吧?”。
“殿下,这颍河东侧哪来的流...”,林盛望着平王的脸,瞬间明了,笑着退下:“阿盛这就为殿下把纸笔取来。”
三日后,昶定殿。
“平王今日传书来了,说御史的儿子虽然拦截押送救振物资的车有错,但也是因为这才没有让其落入那些流寇之手,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做了一件好事。”
北桓译眯着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御史,又言:“朕念在御史你只有这一个孩子,为官这些年,在朝做事也尽心尽力,所以朕才特许你把他从地牢里接回去,但也要给他些惩罚,就罚他以后再不得为官。”
御史激动地谢过陛下,便退下急急地向地牢方向赶去。
回到御史府,夫人的哭声又是一阵一阵的,不过这次与之前的哭声不同,这次是喜悦中又包含着心疼。
“行了,你别哭了,人都回来了你还哭什么?”御史斥责着,命人将在狱中昏迷了的儿子放到他的房间,大夫一个一个的向那屋跑去。
“人虽然回来了,可是潺儿他以后算是废了”御史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脚。
“至少,命是保住了”,御史叹着气,眼神也空洞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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