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漪岚却一把推着南筱笙,直到将南筱笙按在角落中,疯癫的模样,“你以为你还是郡主吗?”

南筱笙突然被孙漪岚的天真逗笑了,伸出手,轻而易举的碰到了孙漪岚的脸颊,“想必,这里也不干净了吧。”

孙漪岚吞了吞口水,眼中布满血丝,可偏偏她不敢再有动作,她想杀了南筱笙,可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着那肮脏的男人在她身上的模样,让她觉得不寒而栗,是噩梦!

“你吩咐的狱卒对我哥哥用刑的吧?”南筱笙轻轻搂着微微发抖,眼中猩红的孙漪岚,柔声细语。

一旁的两个嬷嬷,看着这格外诡异的一幕,活了半辈子,被一个小丫头吓的手脚发软。

孙漪岚恨自己的胆怯,扬起手又要打向南筱笙。

“那这样,根本伤害不了我的。”凑到孙漪岚耳边又说了一句,“杀人要诛心,相信孙二小姐很快就懂了。”

孙漪岚突然有些无力的跌坐到了地上,“南筱笙,你不是人,你就像个毒蛇!”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一巴掌落在了孙漪岚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不要以为我真的只是阶下囚。”

孙漪岚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无处发泄的恨,让她将一切的错处,都落在了那两个嬷嬷身上,抽出了狱卒的刀,朝两个嬷嬷捅了过去,疯疯癫癫的模样无人敢靠近。

派人通知了孙太师,孙太师疼爱孙女,而在来的路上,议论的声音早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说的有鼻子有眼。

又看见牢里疯疯癫癫的孙漪岚,那苍老的面庞上,一阵一阵的苍白,“漪岚啊。”

孙漪岚拉着孙太师的衣角,嘴里只念叨着一句话,“祖父,杀了她,杀了她!”

南筱笙却像个陌生人一般,盘腿做在稻草铺着的木板上。

孙太师也知道事情缘由,看着南筱笙的目光中都带着刀子,可他到底还是知道,自己不能让狱卒动用私刑。

待牢中恢复平静,成伯侯看着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儿,到底还是先你的祖父啊。

他不愿意南筱笙染上一身的杀孽,可到最后也还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当南皓景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鞭子落下的痕迹纵横交错,怕这样的自己会吓到南筱笙和侯爷夫人,立马笑着说自己没事,只是看起来有点严重罢了。

从这以后,牢里的日子倒并不算难过,最起码没有人再来找麻烦了。

只是有一次,皇上亲自来了牢中,单独与成伯侯谈了话,至于说了什么,南筱笙不得而知,只是那天过后,皇上下了斩立决的圣旨。

眼看着行刑的日子越来越近,夜深人静的时候,南筱笙也会时不时的想起顾清风,想着顾清风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得好些。

这么久了,他也没有来看过自己,不过没有来也好,虽然心中失落,可到底还是希望他平平安安。

在来大理寺的前一天,南筱笙曾派人将一束风铃草送到锦记布庄,就像它的花语一样,她会在远方祝福着他平安喜乐。

直到行刑这一天,南筱笙依旧有些遗憾没有见到南皓焱。

在被押往刑场的路上,聚集着大批百姓,往囚车里扔着臭鸡蛋和烂菜叶,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就像亲眼看见了成伯侯府的人投敌叛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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