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的去世对于朝庭来说是件小事,但对于封地来说却是大事。

半年了,安陆州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明天就是兴献王入葬安陆松林山的大日子,百姓们都在今天之前做好了所有准备,送兴献王最后一程。

王府内,假山后,一身素装的朱厚璁坐在草地上,和朱恒陆炳说这话。这半年,朱厚璁一直心情低落,还好有着四人组另三人的鼓励支持,就算如此,脸色看上去依旧十分苍白,疲倦,少了往日的生气。

王府里的大大小小官员会把兴献王的后事办的妥妥的,就连礼部和宗人府都派了官吏前来操办,所以也就没有朱厚璁什么事了。更不用朱厚璁没事装孝子去唱哭,每当听到唱哭的声音,朱厚璁就十分反感,虽然他不喜欢哭,但是父亲去世就像一把刀插进了他的胸口,他的心真的痛。而他表达的方式也绝不是哭。

朱厚璁当然是孝子,不然怎么会有后面僵持了三年的大礼仪呢?这是后话。

朱恒明显成为了朱厚璁的主心骨:“现在老王爷去了,你可是要守制三年的。朝庭封你为王爷的旨意也可能要除服后才会下来,但是你现在就要把自己当成是王爷,这个王府你现在就要当家管起来了。还好袁宗皋与谢迁二人品性极好,为人正直,府中之事当可托付此二人负责。”

朱厚璁机械化地点点头,情绪还是很低。陆炳极少言语,只是搂着大哥的肩。他心里却在想大哥真成了王爷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们好呀。其实朱恒也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但他自信这些年的潜移默化,理念灌输,再加上朱厚璁的性格,应该不会发生关系疏远的事。

第二日的大殓仪式从子时就开始了,一切有礼部官员的指导,进行的有条不紊。等一切礼仪结束已经是傍晚了,身心疲惫的朱厚璁回到王府就一头倒在了床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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