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时,太尉府里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各色的花朵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个房间之内,尤其以鲜艳抢眼的花朵为主,又精确的保持着每日换新的频率。

这一切是从前不曾瞧见过的景象。

夏锦娴自是留心到了这一景象,只是傅卿文不提,她便也就不开口问。

“你身子可好些了?”

傅卿文清晨便收到了夏锦娴已经苏醒的消息,早膳过后便匆匆赶来。

话语间目光定定的落在夏锦娴浅粉色的疤痕之上,幸运的是这浅色疤痕不过是在侧脸处。

用了大夫的药方以后,颜色变得越发的浅了,如若不是如同傅卿文这般近距离瞧着,是根本不易察觉。

夏锦娴被傅卿文看得有些不自在,手自然的就覆上了那疤痕的位置。

“多谢母亲关心,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察觉她的不自然,傅卿文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这些人参,灵芝都是给你补身子用的,你若是瞧着不舒服就吩咐春桃煮一些便是。”

“春桃,如若不是小姐给你求情,你便逃不过死罪,如今可是要将功补过好好侍奉才是。”

傅卿文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着春桃,她这条贱命不容得她自己做主,知恩图报才是她最后的宿命。

“是!夫人,春桃明白,春桃无以为报定竭尽全力服侍小姐。”

说话间,立马跪下转向夏锦娴说道:“多谢小姐愿意为春桃求情,春桃感激不尽,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夏锦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将春桃扶起身来。

“母亲……”

经过此事,夏锦娴可谓是大难不死,也并非是她有意要救下春桃,只不过这件事情的凶手并非是她,自然不可用春桃之死来草草了事。

夏如梦与夏静双必将得到应有的报应!

“怎么?莫不是有话想说,但说无妨。”

傅卿文猜想着恐怕夏锦娴会说出她所知道的,这便更加便利于找出夏如梦与夏静双的漏洞,最近的两人也太过嚣张,看来不惩治一番是不足以保卫太尉府的宁静。

她直了直身子,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想见一见我的妹妹。”

夏锦娴自己都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再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语,明明知晓傅卿文会生气,却还是如此表态。

果不其然,她此话一出,傅卿文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原本正襟危坐,此时却侧起了身子。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留下傅卿文与夏锦娴的呼吸声。

“你究竟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是太尉府夏家独生嫡女,哪里来的妹妹!”

傅卿文愤怒将手里的手帕拍在桌案之上。

“母亲……”

“够了!”

眼瞧着傅卿文起身就要离去,夏锦娴紧张的起身追了一步,就是如此一个动作,便同样被呵斥了。

“我乏了,要回去歇着了,你的伤势既然无碍,好好服用大夫的药膏,你脸上的伤不日便会痊愈。”

她从来不给夏锦娴与她讲条件的机会。

走至门口,傅卿文却突然回头说到,“待要事过后,那丫鬟好的差不多了,便就会将她送到太尉府来,你不必再问。”

这最后几句话仿佛是她给夏锦娴吃了定心丸一般,虽然她连询问“是何要事”的机会都未曾给到她,她却一瞬间燃烧了希望。

仿佛在这虚无缥缈的希望之中,夏锦娴又离她的妹妹更近了一步。

傅母岂可以如此容易的便让夏锦娴见到她妹妹呢,她的棋子断断不能脱了手,这断了线的风筝,可是几度不称手。

夜色降临,夏锦娴只觉得胸蒙的慌,自从进入这太尉府以来,无时无刻没有想念自己的妹妹。

可是口口声声许诺她一定照顾好李庆秋的人,却迟迟不肯让她见一见她的妹妹。

生死未卜,却毫无办法。

“春桃,你说如若是一良善之人,随波逐流,寻求安逸,是不是没有作为?”

夏锦娴的声音沉沉的,随手拨弄着一旁的绿树,再怎么生机安然的东西,都无法让她提起一丝丝的兴趣。

“小姐为何突然这样说?春桃读书少,未曾懂得什么大道理,解决不了小姐的困惑。”

她听着春桃的话,缓缓的低下了头,瞧着脚边的小石子,仿佛一切如常。

“不过春桃相信,好人有好报!”315315z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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