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之际花其婉张嘴就要呼救,另一只大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口鼻,耳边有低沉的男声,如此熟悉:“丫头,是我,醒来。”
花其婉慢慢睁开双眼,眼神还有些萌萌地呆样,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伸手便捏住男人的脸颊,用力捏了捏,不见出声,复又合住眼睛继续睡觉。
“疼的,不是做梦,今儿是团圆节,小叔来看你了。”韦荣琰双手捧住花其婉的小脸温柔的说着。
花其婉这才又睁开眼,眼神由混沌到清明,露出惊喜,兀的坐起身来,扑进小叔的怀里,温软的手臂环抱在韦荣琰的腰间,紧紧地;小脸在他的胸前微微地蹭,娇娇地;小小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身体,即便隔着薄被,韦荣琰还是感受到了她已然窈窕、柔软的身体。
韦荣琰有些不自在,赶紧将她的身子推离一些,月光照进窗牖,他的丫头乌发如瀑,面若细瓷,星子般的眼眸晶晶然,直如月下的精灵,那么美好,在他的双手中微仰着头,眈眈地凝视着他,让他恨不能不管不顾就揉碎了她,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再不分离。
韦荣琰轻咳了一声,理了理她的中衣,起身从衣架上拿来一件披风,将花其婉裹好,抱在怀里便往出走。花其婉就乖乖地任他施为,也不问到哪里去,在她心里一直都唯有一个信念,去哪里都好,只要小叔在,她便安好。
韦荣琰抱着花其婉走出屋门,稍一提气,二人便飞上了屋脊,脚尖一点,便飞入了后罩房前的一颗高大浓密的芙蓉树。
这棵树不知何年何月何人所值,现如今树身已是合抱不过来,上面枝干横斜,虬曲盘绕,树冠几乎遮盖了整个后罩房,所以后罩房平日里便昏暗阴凉,不宜助人,花其婉便将一众丫头婆子皆安排在了厢房里。
此时这里夜深无人,月光明如昼,角落里不时传来秋虫的低鸣。
韦荣琰将花其婉放在一枝横斜的粗壮的枝干上,二人并排坐下,身后还有多根稍细的旁枝,俨然天然的栏杆,人可轻松地依靠着。二人隐在浓密的树冠里,透过叶的缝隙欣赏着天上圆月。
花其婉收回目光,凑到韦荣琰的耳边小声地说:“小叔,我不要做这里,我要你抱着我。”
韦荣琰耳际一阵灼热,他侧了侧头看着花其婉,眼中的光芒与月同辉,只是说话却多了几分生硬和命令:“不许,姑娘家应该矜持,好好儿待着,咱们一起赏月。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花其婉的眼前。
花其婉并不理会,只是看着韦荣琰接着说:“小叔,我不要矜持,我冷,我要到你怀里,暖暖。”
韦荣琰眈眈地看着花其婉,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伸手插到她的腋下,将她一提,花其婉便到了他的怀里,韦荣琰扯了扯披风,将她密密地包裹好,只露出两只手臂,松松地揽在自己的怀里。
“小叔,你带了什么给我?”小丫头并没有忘记刚刚的那个盒子。
“你不是不理会,我以为你不喜欢,丢掉了。”
“骗人,小叔带了来,怎么舍得丢掉?若是丢掉了,那我下去捡回来。”说话作势要下去。
韦荣琰看到这小丫头拿腔作势的精怪样,也不戳破,便赶紧地紧了紧手臂,转手拿出那个盒子递给她。
花其婉看着盒子,还以为是手镯之类的,虽欢喜但也不是很期待,慢慢地打开,却很是吃惊,微圆了小嘴。里面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月饼,说圆不圆,说方不方,花纹模糊,整个就一团似乎是糕饼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吃。
“小叔,你是从哪里买来的东西,长成这样,能有人买吗?”花其婉眼睛笑得弯弯,调侃着说。
“没有,因为天下只此一个,给你带来了,别人想买也没有。”韦荣琰顺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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